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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章一肚子的前车之鉴被憋到了肚子里,半晌,一头雾水地问: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喜欢男的了?”

吕思危理所应当道:“我也不知道啊。”

“不是,我结婚的时候你不是还信誓旦旦地说你是异性恋吗?”

吕思危压住他的肩膀说:“少年,这个世界上完全的异性恋很少的,大部分都是双,只不过他们没遇到喜欢的人。”

陈章再是迟钝也想起了这段对话,笑着说:“我现在是不是该说‘歪理’?”

两人相视一笑。

方亭越遥遥叫了吕思危一声,吕思危故作困扰地说:“家里管得严,先走了。”

迈出花棚前,他回头对陈章说:“哦,对了,记得多包点份子钱。”

喷泉溅起了无数水花,在阳光的照耀下架起无数道彩虹,方亭越朝吕思危伸出手。

婚礼结束后,方亭越和吕思危在国外停留了半个多月后回国。

骆雯雯因为抽不开身没能参加他们的婚礼,耿耿于怀了很久,隔三差五送来所谓“新婚必备” 的东西。有一次吕思危在一个礼盒里拆出了安全套和润滑剂,为此受了一整晚的罪,从此对这些贴心过头的礼物严防死守。

某个假日,方亭越坐在床边画图,吕思危盘腿坐在地毯上费力地拼着一个建筑模型,手上一抖整个模型迅速倒塌,他愣愣地看着几个小时的心血功亏一篑,丧气地摊在地上,抱怨:“怎么那么难啊。”

方亭越从窗边走过来,坐在吕思危身边,从底座开始帮他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