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他把那个小小的酒壶揣在了兜里,然后再次拉起贺荣的手,二话不说直接走出了餐厅。

而秦明煦的魂儿似乎随着那枚戒指一起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过了好半天,他才反应过来,转身便追了出去。

这时,餐厅一下子就恢复了安静,只能听见轻柔的背景音乐如水般潺潺流过。

“每次和贺老师吃饭都吃得跌宕起伏,”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彤梓青挠了挠头,然后感叹道,“班长骨子里真是太an了,刚才毫无征兆强吻贺老师的时候,简直a到让我腿软。”

“班长亲贺老师,你腿软什么?”俞寒笑道。

“替俩人开心,行不行?”彤梓青拧开那瓶麦芽威士忌,给自己杯子里吨吨吨地倒着,“你都不知道秦总裁冲进来的时候,我心跳都快停了。幸亏老天有眼,没让贺老师再经历一次那种地狱场面。”

俞寒看好戏似的打量着对方倒酒时的豪爽姿态。

彤梓青拿起杯子,宣布道:“我也要像班长那么an!”说完后,他一仰脖,非常具有男子气概地喝了一大口杯子里的酒。

“咳咳咳,我的妈呀!!!”彤梓青直接被烈酒呛出眼泪,“辣死我了,这鬼玩意儿班长是怎么喝进嘴里的?”

“还学不学人装an了,同桌儿?”俞寒笑着接过他的杯子,仰头喝了一口,然后把人拽起来,同样以胜利之吻的姿势,弯腰亲住了自己的爱人。

面对亲吻美女和打开一瓶威士忌的机会时,永远不要犹豫。

—— 海明威

井鸿煊直接拉着贺荣回了他的客房。就在秦明煦追过来的时候,他当着对方的面直接摔上了房门。随即,井鸿煊就被人压在了门板上。贺荣的吻带着强大的征服欲,这让井鸿煊尝到了血液特有的甜锈味。

这时,秦明煦正在外面狠戾焦躁地敲着门,他喊着井鸿煊名字的声音里流露出隐隐的哭腔。

而贺荣则充耳不闻般伸出手来开始解井鸿煊的衬衫扣子,丝毫没有要去卧室“过性生活”的打算。

“贺老师,”井鸿煊一下子抓住对方的手腕,“他还在外面。”

“那又怎么样?”贺荣看着眼前的人笑了笑,“他当着你的面结婚,你现在好歹是隔着一层木板过性生活,已经很给他留面子了。allen,除非你现在说,不想做了。否则,咱们就在这里,痛痛快快地把你这三年的空白补上,好不好?”

曾经在自己生命中占据了一席之地的人就站在外面,而这里马上就要发生一场避无可避的性事。井鸿煊想,此时此刻,这档子事儿反而跟性本身没什么关系了。它的意味是如此复杂,混合了恶意的报复,灼热的妒忌和权利的昭彰,以及两个男人的荷尔蒙,散发出致命的诱人气息。

这气息让他一下子就松开了贺荣的手腕。

井鸿煊的身体被转了过去,他把脸紧紧贴在了门上,呈现出了一个祭献般的残酷的姿势。随着门板传来的敲打震动,温热的吻接连不断地落在了井鸿煊的后颈和耳垂的地方。腰带被迅速解开,长裤连同内裤就这么一起被褪到了脚踝处。井鸿煊用手抵住门,主动抬起了臀部。不知道是因为探进来的手指刺激了狭窄的甬道,还是屋里略低的空调气温,他整个人都战栗了起来。

“allen,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贺荣抽出手指,然后把人搂在怀里。

“贺老师,你说喜欢我,你说对一个今天才认识的陌生人一见钟情。请问,我应该对这句话认真吗?”

贺荣贴着对方泛红的耳朵,轻轻说道:“我这个年纪,喜欢不喜欢一个人,其实看一眼就知道了。人生苦短,我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彼此试探彼此折磨上。allen,在机场洪水一样的人流里,我看见了你,然后怦然心动。所以才会主动上前搭讪。只是没想到,你等的人就是我。”贺荣顿了顿,问道:“你能告诉我,见到我时的第一印象吗?”

“真想知道?”

“要是难听的话就可以不用说了,多少给我留点面子。”贺荣把手轻轻放在对方小麦色的后背上,顺着他的脊柱往下一点点地摩挲游走。

“被搭讪的时候我在想,幸亏活到了第二天,否则就没有机会见到这么帅的人了。”

由于这句话,井鸿煊被彻底贯穿。压抑不住的呻吟喘息声一时间大得吓人,这动静配合着门板的吱呀作响一起传到了外面。井鸿煊相信,自己的声音已经清清楚楚地传进了秦明煦的耳朵里。而他应该是熟悉这个声音的,熟悉声线里的每一个起伏顿挫,甜蜜痛苦,因为他曾经是这个声音的缔造者。终于,他成了“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