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角是谁?”俞寒也跟着打听。

“秋冉,传说她是什么神秘富二代,不过我觉得应该是谣传吧。她演那种冷门的艺术电影和文艺片比较多。”

彤梓青还不忘从微博上搜了张她本人的照片出来给俞寒看:“演技特别好的女演员,我还记得看一个边缘题材的电影。她那时还没成年呢,在里面演一个倔强又无辜的雏妓。那双眼睛就跟单面儿玻璃似的,她能从里把你看得一清二楚,而你却无法看透她。等最后,所有人都死干净了才来个她是幕后凶手的反转,可带感了。”

说话间,彤梓青的手指又刷刷地划了几下,继续实况转播:“不过两拨儿粉丝好像都挺不乐意的。喜欢女主的影迷说,霸道总裁秦明煦去演文艺片那纯属就是为了给人添堵,还导演问是不是被绑架了,还有的说哎,这话说得太难听了,简直是人身攻击。不过,男方粉丝倒也不是什么善茬儿,说女方是万年十八线,根本没有商业价值,秦总在这电影里就是被吸血蹭热度的命。”

彤梓青不明就里地挠挠头,自言自语道:“可要说秦明煦今年也三十了,虽然当年靠着一个冷傲变态的总裁角色一炮而红,但也已经过了三年左右的时间。各种挥金如土的豪门巨子被他演了个遍,如果他想趁着这个契机转个型也是可以理解吧。”彤梓青自己瞎推理:“这俩演员虽然哪儿都不挨哪儿,但没准儿真能混搭出惊喜,在文艺片里呈现出不一样的味道呢?”

“挺懂行的啊,彤老师。”俞寒在一旁笑道:“知识储备这么丰富,都能混娱乐圈了。”

“嗨,我们这种时间不值钱的小老百姓,闲暇之余不就关心些明星八卦私生活什么的吗?”彤梓青说完这话后还不忘挤兑人:“又不像某些金融才子,外加脱口秀编剧那么忙。时间都耽误在换马甲上了。”

而彤梓青痛快完嘴的下场就是被人彻底痛快了。一时间春满寝室,风吹鸳衾,让人浮想联翩的喘息声配合着外面的海浪涛涛,此起彼伏。待接而连三的春潮终于退去,彤梓青的肚子里早已咕咕叫,俩人便开始商量晚餐内容。

“带你去酒店的餐厅看看去?应该有海鲜自助。”俞寒想起昨天对方啃龙虾的样子,于是给他鼓劲儿道::“你好好发挥,争取吃垮他们。”

“要不别在酒店里吃了,”彤梓青建议道:“回来的路上我记得看见条街,全是海鲜小馆儿,离着这里也不远。虽然不是什么高级餐厅,但出来玩儿总要试试本地特色嘛。”

俞寒自然没有意见,于是俩人快速地冲了凉换上衣服,既没有叫酒店的电瓶车也没有再骑摩托,而是在黄昏的暮色里溜达到了度假村外,然后朝着彤梓青印象里的“美食街”走去。

“哪家?”俞寒站在一排生意兴隆的馆子门口问彤梓青,“你盲选一个。”

“看上去最破,老板最丧的那家肯定是最好吃的。”彤梓青经验满满的样子,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这个属于歪理邪说。

“行,听你的。”

于是在彤梓青千挑万选后,俩人走到了街尽头,捡了个连招牌上的霓虹灯都不亮的小馆子走了进去。果然,这里没一个客人,只坐着个看起来没什么表情,像是老板兼厨子的亚裔中年男人。

“几位?”他站了起来。

居然是讲广东话的华侨。就在彤梓青努力回忆着粤语里的2到底是不是读作1的时候,他听见俞寒同样用广东话答道:“两个人,唔该。”

以彤梓青靠看tvb连续剧,外加听广东歌达到的“识听唔识讲”的粤语程度来说,这发音足可以乱真。

老板示意他们坐去一个铺着塑料布的小圆桌旁,然后拿来菜单和一个小铜壶,招呼道:“睇下個餐牌先。”

“哥,你仲识讲白话咩?”彤梓青强行用自己北方味儿的蹩脚粤语撑场面。

“会一些基本对话,”俞寒拿铜壶里的开水烫了一遍两人面前的碗筷,“在英国读书的时候,有个走得近的广东同学,我俩没事儿就进行方言切磋。”

“你好有语言天分啊!”彤梓青说这句话,丢失的记忆突然就归位了,他一下子想起了昨晚俞寒的“教学内容”。于是他红着脸问:“对了,你…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听抖森读公式?”

“飞机上我见你睡着了,帮你放座椅的时候顺便把你的耳机拿下来听了听。”俞寒笑着说:“当时就想,我家小孩儿这是什么魔鬼癖好。不过幸好不是西语,还在我的辐射范围内。”

彤梓青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夸他插上尾巴就是猴儿,还是骂他老奸巨猾,于是只好低头猛翻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