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关系越近越难打开一个人的心。”覃哲叹气道:“我俩也算是共过患难,当时还以为是个契机。可没想到他醒了以后,突然就闹着要回国。而我实在是从项目上走不开,所以很多话那时候没办法讲出来。前些日子,许是老天突然就开眼了,天气原因导致项目停工,才容我能跑回来一趟。”

彤梓青想,埃塞x比亚这地方也不知道到底是归上帝管还是老天爷管,不过做事儿风格倒是高度统一,就是不靠谱儿里又透着靠谱儿。

“看来覃工这趟没白回来,”俞寒笑了笑,“想必是天从人愿。”

覃哲表现得非常坦诚,他毫不羞涩地点了点头,继续道:“但我还是能看出来小岭心里头的东西始终杵在那儿。我以前总假装看不见,可现在我不想再这么做了。所以还请二位能帮我这个忙,把知道的事情告诉我。”

“覃工,您知道小岭有个哥哥吗?”彤梓青问道。

“知道,还是双胞胎,”覃哲颔首道,“但也就只限于于此。我和他出去玩的时候,他老是感慨说要是小峰在就好了。”

接下来的时间,彤梓青便把整件事情从头到尾,捡最重要的部分说了一遍。包括两兄弟的前尘往事,小岭的心结,以及节目制作人最终同意乐队参与录制的情况。

“所以如果不是你昨天下了飞机就跑来的话,可能小岭这时候已经回到老家了。”彤梓青说得口干舌燥,拿起杯子大口喝咖啡。

“我懂了。”覃哲常常地出一口气,身子向沙发后背靠去。他说:“小岭确实有心结,但坠得他最疼的那一块儿,可能不是你们理解的那样儿。”

“啊?”彤梓青一头雾水,“那是什么?”

“我也是瞎猜,”覃哲看着他们,缓缓道:“这样,你们只管去找那个制作人约彩排的时间,我到时候负责把人带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