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寒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看了眼时间,觉得还不算太晚。于是给彤梓青发去了信息:

-今天去拆线了吗?

-拆了,忘了跟你说了。大夫说恢复得挺好。

俞寒觉得自己此刻生出两个魂儿来,一个冒着酸水儿说着酸话,一个强装冷静指挥若定。他继续打字发了出去:

-明天来不来接我?大概五点半落地。

-明天有事情不能去接你,等你回来再说吧。

没有又怂又乖的狗狗动图,没有甜糯婉转的语气助词,甚至缺乏一个编造具体事由所需的必要停顿。最重要的是,俞寒没有看到那个早已让自己习惯了的亲昵称呼。

低气压混合着心事伴随着俞寒躺到了床上,然后钻进了他的梦里,冷眼看着其中过于纷繁嘈杂的对话和场景,陪着他参加完第二天的会议,最终送他上了飞机。

落地后,俞寒关闭了飞行模式,给彤梓青发去了信息:

-我到了。

-哦,那你先回家吧。

俞寒盯着这言简意赅的回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