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喝酒可以开车,”彤梓青道,“要不要帮你们叫代驾?”

“我其实也没喝什么,”陈漫心的手放在俞寒腰上,“抿了一口而已,你把他家的地址和门牌号告诉我,我把人送回去。”

看着俩人远去的身影,彤梓青和唐致远也手拉手下了楼。正往大堂门口走着,迎面进来一个人,头发稍稍有些花白,但身板硬挺笔直,风范气度无一不足。

彤梓青看着这人只觉有种莫名的熟悉,直到与他擦身而过,对方的眼神落在唐致远身上愣了一下,然后猛地站住了,开口道,“小远?”

陈漫心在雨夜里驾车飞驰,这厢已经把人全须全尾地送到了家门口,他从俞寒身上摸出钥匙开了门架着人进到了里面。

“喝闷酒容易醉这种小孩儿都知道的道理,你这么大的人了不明白?”陈漫心把人一路拖到主卧的床上,一边儿帮他脱鞋一边儿念叨着。

俞寒仰面躺下,不多久便轻轻抓住了陈漫心的手,阻止了对方试图去解自己衬衫领口的动作。

陈漫心顺势坐到了床边儿,看着眼前人不禁感叹道:“要说起来,可真是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我也算傲的人了,这些年没正经看上过谁,唯独折在了你这儿。俞寒,你说你这心里老跟搁着个贞节牌坊似的,是直还是弯,真的这么重要?你跟那小卷毛儿在一块儿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端着。”

“没弯过,没经验,”俞寒闭上了眼睛,说出的话里混着酽酽的酒香,“学个游泳还得从闭气换气仰漂俯漂开始呢,直了二十多年,光看别人浪里白条了,在旁边摇旗呐喊我驾轻就熟,可真说下去,总得给我点时间纠结一下。”

陈漫心被这人的歪理邪说差点气笑了,“你那是培养奥运冠军苗子的流程,知道普通人怎么办吗?”他说着弯身解开鞋带,两脚一蹬,锃亮的皮鞋便掉在了地板上,然后翻身上了床,眨眼的功夫儿便居高临下跪坐在了俞寒的腿上,毫不含糊地说道,“把人直接扔下去,一圈儿野泳游下来,什么都会了。”

说完陈漫心低下了头,嫣红的舌尖卷上了俞寒的耳垂儿。

只是此刻窗外风雨飘摇,使得主卧里的求欢因此有了种一厢情愿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