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她看见你又犯病,”唐致远心力交瘁,一脸无奈地松开了对方的手,“青儿,你自己先回去,我处理完这边儿的事情再联系你。”说完便跟蓝制服一溜烟儿地跑了进去。

此时围观的吃瓜群众见没戏可看,纷纷做鸟兽装散开。就是走之前,谁都要绕远儿来彤梓青前面装作不经意地晃悠一圈,仔细瞻仰一下这位差点害得人家母子阴阳两隔的男狐狸精。

彤梓青就这么僵在原地任由别人打量低语,像是王尔德笔下的那个雕塑。

刚才那个跟戚瑛洁battle的妹子见众人都走得七七八八了,也踱步走到了彤梓青的身边儿,叹了口气道,“你说你,看上他什么了?”

彤梓青隐约记得俞寒也这么问过自己,而自己当时的回答天真自然得如同一颗植物。

他多帅啊。

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甜的。

都说人生不能虚度,我觉得要是没他怎么着都算是虚度。

但如同青天白日里啪叽摔了个大马趴,再头破血流也要赶紧起来,装做一点都不疼的样子。彤梓青吸了下鼻子,转头看了看身边的妹子,小声说:“他也没办法,自己亲妈在上边儿闹着要跳下来,能怎么办?”

“这话你说给自己听就行,”妹子冷哼道,“这种男的在我文里活不过前三章,老娘就烦这种妈宝儿,外加他妈。”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彤梓青艰难地回答道。

“你也说了是’家家’了,”妹子道,“怎么别人家没人来不来挨29层寻死觅活啊?这毛病都是惯出来的,妈怎么了?亲妈就能不把儿子当人看?我劝你趁早离这娘儿俩远点。”

彤梓青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