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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祈叹气:“水壶太旧了,是我姥爷的对不起。”

“又没怪你,你对不起什么啊。”

“怪我。”

陈祈松开他手腕,叮嘱他不许动,转身出去找烫伤药,翻遍了装药的抽屉也没找到,他又回来:“去医院,的士在楼下。”

的士开着门,苏呈音站在外面等得焦心,马上就中午了,他担心医院午休只有值班医生,去了要排长队。

毛非穿着睡衣趿拉着拖鞋跟在陈祈身后上车,苏呈音也赶忙钻进副驾里,他回过头看见水泡,登时感觉腿一软,好像疼在了自己身上一样。

毛非冲他可怜:“音音,我好疼,我会不会留疤?”

苏呈音直摇头。

陈祈想起他关机,问:“你手机呢?关机干什么?”

才歇的眼泪又要往外涌,毛非难过道:“他挂我电话,连挂三次,你说这像话吗!我一生气,不知道随手摔到哪儿去了。”

陈祈骂了句脏话。

又一次光临人民医院,三人直奔急诊外科,人声嘈杂,老长的队,有一名护士在分流,把他们分到了烧伤科,前面一个人都没有,毛非直接坐到了医生面前。

门内毛非忍着哭叫,门外两人相顾沉默,片刻后陈祈跟苏呈音解释了烫伤原因,自责道:“给他留个地址也好,或是帮他点个餐”

苏呈音望着脚尖,随后条件反射般拿起手机,手指悬在屏幕上,半晌不知道该要打些什么。

陈祈反过来宽慰他:“别担心,没有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