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在想下学期可能回不了宿舍了吧。

“回去之后我们开了家庭会议——父亲要求把秦钦交给联邦法庭;大哥主张先打他一顿,带去给受害者道歉并给大额补偿;我表示愿意给出学业方面的深造推荐名额;母亲只关心你长得可不可爱。”温昔指着图上的五个彩色圆点,复述着当时的经过。

“秦钦只回答了母亲的问题,并提出了新的方案。”他翻到了下一页,露出一个红色的小本本。

“他要跟你结婚。”

“!”袁季舒的头顶劈过一道掉着花瓣的闪电。

温昔语气郑重地说:“我们家人的关系非常好,所以很快就全票通过了。”

“……”袁季舒不知道该先吐槽直接送法庭或者揍一顿的家庭关系好在哪里,还是这家人就这么简单地接受了陌生人。

“因为这个原因,我们秘密申请继续给秦钦一个月的住宿时间,在搬走之前告诉你真相,看看你的态度。”演示文稿的下一页是一个设计图,温昔说道:“他整个暑假不是去训练就是在给你做这个东西,因为要请教哪些材料比较合适,经常和我联系,后来发现带不了,就请我帮忙送来。”

“我被家人委托监督,需要叫秦钦出来询问进度。”温昔无意识地又解决了袁季舒的一个疑问,说道:“加上他非常有自信,开始拜托我在学校附近搜寻合适的房子,我们这个月见面的频率达到了过去十年的总和。”

袁季舒心虚地“哦”了一声,听到温昔不带任何感情地说:“没想到前几天晚上,他跟我说暂时不用再找,因为你拒绝了。”

“我的天哪……”袁季舒想起秦钦那天晚上反常的一大串感人发言,后知后觉地明白那是秦钦以为他发现了事实,正在给坦白做铺垫。

可他当时在想什么?他在想这是离别前的伤感啊!

抱怨秦钦高估了自己就是间接承认了自己蠢,袁季舒连忙转移注意力:“那他后来找我一起吃早餐是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