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梦。

第二天起床时室友照旧离开了。袁季舒在柜子里翻了好一会儿才翻到上学期没用完的隔离剂,匆匆忙忙喷了一身,才急匆匆地跑去教室。

新学期的第一堂课是数字编码。袁季舒赶到的时候,老师已经提前站在讲台上了。

跟那位特立独行的庄老师不同,这位新老师西装革履,皮鞋擦得发光,但是表情却非常严肃,眉心习惯性紧皱着,加上深陷的法令纹,让他看上去年龄偏大而且不近人情。

不知为什么。袁季舒一眼看到这个老师,便油然而生一种不太想要接近的感觉。

然而不接近是不可能的,他硬着头皮走进教室门,对台上的老师点点头,准备找个位置坐下。

意外的是,那位老师却突然开口了:“迟到了就这么走进来?”

袁季舒一愣,下意识地解释:“老师,还没有上课呢。”

“我到教室就是上课了。”新老师语气不容置喙。

“……”袁季舒忍耐地答道,“对不起老师,我记住了。”

好在老师没有继续刁难他,教室里鸦雀无声,袁季舒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了。

新老师继续站在台上等上课铃,奇怪的是接下来进来的好几个人,都轻轻松松地进了教室,全都没有受到刁难。

袁季舒非常迷惑,直到他隐隐约约闻到了一点奶味——今早太急了,隔离剂没有喷够,他的oga信息素有点漏出来了。

虽然能闻到的范围很小,但是经过讲台的时候不到一米,老师很可能闻到了。

来不及感觉到懊恼,袁季舒的心里就被怀疑占满了:会是这个原因吗?还是他想多了?

可惜接下来没有等到另一个oga来验证袁季舒的猜想,上课铃便打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