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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宁牧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想要是贺望能不这么懒,早上十点开店门他大概还能赚一点附近上班白领的午饭钱。

现在这样他满打满算觉得平均一天下来也就只能有十桌人的样子。

周宁牧觉得贺望可能这一辈子都还不起自己通过高中同学的手借给他的二百万。

周宁牧想到这里猛然觉得自己有些悲哀,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没有什么最佳前男友的榜单能排一排,他觉得自己有望上榜。他跟贺望分手,听说贺望要借钱缘由也没问就眼巴巴地把钱借给了贺望,为了不伤害贺望那高出天际的自尊心还要另辟蹊径地通过别人的手去把钱给他。

周宁牧一会儿为自己感到悲哀,一会儿为自己借出去的钱感到悲哀,他支在方向盘上甚至开始想贺望去吃喝嫖赌也好过是借钱来开店,这样就好像贺望明明是一副想要努力赚钱好好生活的样子结果生活却偏偏就不让他如意。

周宁牧难受又悲哀。

悲哀的差点坐在车里叹气。

一口气噎在喉咙里还没出来,他副驾驶那边的车窗被人叩响了,他的第一反应是自己应该没有违章停车,他确定过这里确实是有一个停车位。

转过头去见贺望食指曲起来正在叩他的车窗,他还是没忍住顿了顿呼吸。

周宁牧摇开车窗,保持冷静:“怎么?”他想要是贺望能调侃他怎么出现在餐厅门口他一定要牙尖嘴利地还嘴说“这又不是你家我爱停哪停哪”。

结果贺望从口袋里掏出了包口香糖,话也不说地慢条斯理地打开包装把口香糖往自己嘴里塞,还要一边像是观察什么似的眼神在他身上上下摸索。

周宁牧顿了顿,想贺望现在是当人当够了准备转行做警犬之类的动物了,他一双眼睛盯着自己,盯得自己一个清清白白的人都开始自我怀疑起自己身上有没有藏匿什么违禁物品,他略有些不应该存在紧张,一张脸努力做到面无表情不喜不怒地回视贺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