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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点点一点点困。”周宁牧继续小声。

贺望准备让他去睡觉,周宁牧又继续道:“可是我好想你啊。”

贺望顿了会儿,没忍住又问出声:“你到底跟你妈哭没哭?”

周宁牧来劲了:“哭了啊,哭得可伤心了。”

贺望得出结论:“哭得不够伤心。”

周宁牧说:“我都脑补我以后再也见不到你来哭的,哭得可伤心了,听着伤心闻着落泪的那种。”

“……”贺望在好笑中有隐隐带着点好气,“你脑补什么不好脑补以后再也见不到我?”

周宁牧说:“不是你让我跟我妈哭吗,要越伤心越好我妈才会心软啊。”

贺望:“你妈心软了吗?”

周宁牧:“没有,她让我自己一边玩去。”

贺望想白他,整理了会儿自己的面部表情,从自行车上下来:“你去好好问问你爸妈叔之类的,看看他们到底要你干什么?”

“噢。”周宁牧应了声,接着黏黏糊糊地问他,“你要去休息了啊?”

贺望推着自行车进了自己家院门,丢下自行车从书包里掏门钥匙,他低声应:“嗯。”

“洗澡吗?”周宁牧小声问。

“洗啊。”这么热的天当然要洗澡,贺望应声,打开家门,开大厅的灯。

“噢——”周宁牧又拖着嗓子回了一声。

贺望妈妈听见动静从房间出来看儿子进门,问儿子要不要吃夜宵。

贺望举着手机说:“不吃。”

周宁牧在手机那头说:“干嘛不吃夜宵啊?”

贺望一边往自己房间走一边回道:“不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