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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贺望这个时候都回阴阳怪气回一句“谁让你打架”,但是今天晚上的贺望格外沉默,他几乎不怎么跟周宁牧说话。

周宁牧被他这气氛弄得新流下来的鼻涕都不好意思往贺望衣服上擦了,只得坐在车后座一个劲的吸鼻涕。

快到家的时候一直沉默的贺完突然出声问:“你家有人吗?”

周宁牧捏着他校服,瓮着声音:“干嘛?”他顿了会儿才道,“我爸妈好像又出差去了。”

“嗯。”今天晚上的贺望显得十分冷酷,说出的每句话都言简意赅,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周宁牧坐在他身后伸手擦了擦鼻子,突然就害怕以后贺望都这样跟他说话了。

贺望自行车停在他家门口的时候周宁牧一把抓住了贺望的胳膊,贺望从自行车下了自行车瞥他一眼。

“我……”周宁牧还在组织措辞,说了一个音,贺望推着自己的自行车直接进了他家院子,周宁牧画风一转就问出来:“你晚上要睡我家啊?”

贺望把自行车丢在他家院子里沉吟了会儿回头看他:“我跟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什么?”周宁牧进了自家院子,想着贺望到他家住已经是向他示好了,是在服软了,他们冷战了一个星期总算是和好了,他心情瞬间好了起来,关院门的时候手上动作都轻快了不少。

贺望站在原地摸自己今早洗了没涂发胶而十分柔顺的头发,补充道:“我说你再跟人打架我就在床上操死你,你还记得吧?”

“……”周宁牧咕咚咽了口口水,脸上瞬间就红了起来,他支吾了半晌,面红耳赤的大叫了声,“你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