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个人就这样互相磨蹭着,像是温水里烫不死的青蛙,尴尬地停在了临界点上。美人最后实在是有点憋不住了,他舔了舔黎继的颈侧,又用贝齿轻轻地拉扯着他的皮肉,“阿继……快点进来……”

黎继却是被这个色气满满的吻亲醒了几分理智。他亲了亲美人的额头,“今晚不做。睡吧。”

美人错愕地眨了眨眼,想生气又不敢表露,牙齿咬着下嘴唇忍着下身的不适,闭上眼睛逼着自己进入贤者模式——锤了,黎小少爷被诬陷霸王硬上弓后就萎了。别和一个不行的男人计较……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每天他们就这样,要不就是黎继端着酒走到郑麦身边聊上一两句,要不就是郑麦一进门坐在黎继旁边。

郑麦是学植物的,专攻方向是高山流石滩植物。黎继看着满屏的花花草草和数据表格就兴趣缺缺,郑麦也不嫌黎继的有一搭没一搭,一张一张图片地放给黎继看。

“这是星状雪兔子,这是塔黄,这是大花红景天。”黎继一边打字一边说,又笑了笑,“嗳,对你来说都长一样。”

“别这么看不起人哈,”黎继撇了撇嘴,“我只是没兴趣。”

“那你对什么感兴趣?”

“唔……混日子?”黎继说完自己就笑了,“混日子很舒服的,前提是你得有个能干的哥哥可以让你随便霍霍。”

“好羡慕啊,”郑麦夸张地鼓了两下掌配合演出,“含着金钥匙出生就是不一样。”

“酸吧酸吧。”黎继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我不酸,”郑麦脱下眼镜,一双眼睛明亮又锐利,“明明就不是你说的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