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义起身,从外套里摸出自己的烟盒,推开落地窗想出去阳台抽根事后烟,却发现阳台小桌子上,那昙花花苞终于在花萼的包围下翻滚出一抹白。

他回头看了一眼睡在床上的oga,把拿在手上的烟盒重新塞进了兜里,放下了大衣,把镜头重新对准了那昙花。

……他喜欢,我又有什么办法。萧明义这般想着。

“滴滴,滴滴——”苏壬费力地睁开眼,摁灭床头喋喋不休的闹钟。

疼。全身都疼。尤其是后颈。苏壬抬起手按住了后颈的血痕,疲惫地闭上眼。他那后穴遍布着干涸的痕迹,稍稍一动,那难以启齿的地方就被里面晃荡的液体滑过红肿,更为隐秘的疼痛席卷了他的神经。

苏壬对疼痛的耐受力天生就没有别人强,而萧明义给他的性,于他而言实在是有些疼痛。

萧明义……他不想深想,右手熟练地伸向床头柜的座机,“阿姨,可以帮我拿一块后颈的创可贴过来吗?”

“好的,小先生。”

“……还有,帮我拿几片止痛药。谢谢。”

“小先生,止痛药伤胃。要不您吃完早饭,我再给您拿过来?”

“好的,麻烦你了。”

苏壬挂了座机,用手臂把自己的上半身支起来,远远地看见放在阳台上那生机勃勃的昙花。而那昨日还蕴藏着动人美丽的花苞,现在早已凋零得不知所踪。

等苏壬一切收拾妥当走下楼,萧明义正在吃早餐,抬头看了他一眼,“坐。”

苏壬看着那硬板凳不出声,就杵在那儿像是等着什么。从厨房端出煮得软糯的碎鱼粥的阿姨是个有眼力见的人——她立刻放下了手上的粥,安静又迅速地找到了一个软垫放在苏壬的板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