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苍阴郁的眼神看着他们俩,在他心底蔓延的火焰开始扩散到他全身的细胞,血液在他的血管燃烧,他的双掌紧紧握起。

他看着翼云的眼神闪着怒光,蕴含怒涛的声音猛烈地撞击在岩石上。"会已经开完了,你还不走!"他不会再给他机会,让他跟他的天使接触。

"你……"唉!自古红颜多祸水,但英雄多爱,而他的名言是:"祸水可以泡,但不要只泡一缸,那会变成死水,人生会失去趣味。"不畏惧柏苍杀人般的眼神,翼云执起了铃茵纤柔的小手,在手背上印上一吻。"小美人,以后受到委屈,记得来找我哦!"可惜了,好好一个天便,却有可能被狼给吃了。

再不走,老四有可能不顾兄弟之谊,将他驱逐出境。

"拜拜!不打扰你们小俩口相处的时间了。"好戏可以等以后再看,老四真的发起火来,也是很吓人的。

等翼云走后,柏苍狠狠地看着眼前的小人儿。

柏苍执起她的手怒道:"为什么让他碰你的手?"难不成她想换个对象让他教她爱?这他可不允许。

"狼,生气……"盈在她眼中的泪水,马上又有泛滥的危险。

"我……"连自己都无法解释刚才见翼云亲吻她,在他内心窜升的莫名情绪。

柏苍放下她的手,愠怒地走回屋内,不再去看那个令他心烦意乱的小人儿。

夏日的午后,令沈柏苍的心情更加的浮躁,他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如此的心绪不宁?脑中被那盈盈的两行泪水缠绕,难道他忘了,父亲和她父亲的阴谋!他们要将他和她"送做堆",将他套牢,他可不想让他们的计谋得逞,她对于他只是一项有趣的"游戏",而他可不想踏入婚姻陷讲,他是要教她爱,而不是让她教他爱,但她竟将他送给她的钻戒当作玻璃珠,也许,她喜欢的不是珠宝,而是美丽的服饰,女人很少不被珠宝和服饰征服的,他只是选错其中的一项,无妨,这个"错误"是可以纠正的。

柏苍拿起话筒,拨电话到一间著名的国外代理服饰,交代完事情后,他走到窗旁,藉由窗外明艳的阳光洗涤他烦躁的心灵,却在这时看见了一幕令他怒气陡然上升的画面。

她又在花园里,而这次是手里拿着画笔,在白色的篱墙上作画,他立即冲下楼去。

铃茵正忘情地在白色的墙上彩绘这一季的绿意,她感觉自己仿佛回到音谷的家,满山霭霭白云围绕着她。倏地,她手上的画笔被抢走。

她微微地嘟起了嘴,露出小女儿的娇态说:"狼,你为什么拿走我的笔?"他看着她白里透红的粉颊,嘴里说不出一句责备的话,他的视线移到她在白色篱墙上的画,询问道: "为什么在这里作画?"她并没有被晒晕,反而是他的头晕得紧。

铃茵的目光移到墙上,她的眼神先是散发一种向往的光芒,而后转为黯淡。

"我想在音谷里,铃茵种的花一定也开了,铃茵想把它们画在这里。狼不喜欢铃茵的画,那----"铃茵颓丧地看着他。

柏苍看着她纯真、清澈的眼眸,感觉仿佛有一股莫名的吸力,令他沉落在两泓清潭中,这小女人和他平常面对的那些狡诈、有心机的女人截然不同,这是他迟迟不肯下手"要她"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