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他已没了理性,丧失了良心,往日的飒爽清朗已不复见,徒留下来的只是他阴险的心态。

齐隽直摇头,不知他这一年中到底是遇上了什么事?怎会弄得心性大变、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齐隽的眼瞳逐渐变得焦虑、深邃,“告诉我这一年的全部经过,我要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连人格都没了、心也变了?”

“我没变,只是改变了计划。我发觉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公平的竞争,偶尔走走后门做个小弊也不为过啊!至少我以后在艺术界可名利双收。齐隽,要不要就随你,如果等我拆穿了一切,你会更难看。”欣翰最终于使出了撒手间。

“你威胁我?”齐隽瞇起眼。

“就算是吧!”欣翰推开车门,离去前又丢下一句,“给你半个月的时间解决一下你的私人问题,时间一到,我立刻回家。”

看着他走远的身影,齐隽不禁蹙起眉心,表情中出现了难以解释的深沉怅惘……

齐隽刚将车子转进家门落定车库,佩陵娇俏的身影便已飞奔了过来,依照以往的惯例,他一定会迅速下车抱住她,送给她一个深吻。但今天,他却坐在车内久久不下车,烦郁着自己该拿什么样的心情面对她?

佩陵见他迟迟没动静,于是,向前敲敲他的车门,“dave——dave——”

他透过车窗看见她那一脸可爱的笑靥,强迫自己将满腹的气闷压下,打开车门,给她一个热情的拥抱;“今天都在家里做些什么呢?说来听听。”

“我今天向林嫂学了几道你爱吃的莱,已经摆上桌了,你一定要尝尝喔!”

她拉住他前进的脚步,故意在他面前磨磨蹭蹭,像个讨着糖果的小孩,撒娇的娇态毕露。

“怎么不走,还有事吗?”他疑问地看着她。

“你怎么忘了……”她垂下小脸,羞涩地咬了咬下唇。

“忘了?”齐隽眼珠子一转,恍然大悟,“是这个吗?”他抬起她的小脸,在她的左颊印上一吻,旋即又迈开步子。

佩陵愣了一会儿,发觉他今天好奇怪,可是,又说不上是怎么了,只好紧跟着他进入客厅,替他拿了拖鞋,接过公事包。

“去洗把脸就可以吃饭了。”她柔柔地说。

“不用了,我觉得好累。随便吃几口就行,我想早点儿回楼上休息。”他面无表情地走向饭厅。

她立刻为他盛碗饭,指着桌上的几道莱说:“这是红烧狮子头。林嫂说你从小就爱吃,还有这个,虽然鸡肉炒焦了,你应该还认得出是宫保鸡丁吧!尝尝着啊!”

她开心不已地介绍着自己的杰作,就希望自己能抓住他的胃。

他盯着满桌子的莱色,眉头皱得更紧,心声的死结更烦躁得解不开。

眼前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精致小莱,不都是她为“贾欣翰”所做的吗?喜欢这些口味的人是贾欣翰,她想巴结的人也是贾欣翰,那他这个冒牌老公算什么?

“我不吃了。”他将碗筷一搁,烦闷地站起直冲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