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真的?”她羞赧一笑,细致如瓷的双颊陡然飘上两片红云。

虽然她与贸欣翰已有好些年不见,但她依旧对他念念不忘,小时候的情景已遥远谈杳,亦不曾稀释掉这份深埋在心底的回忆。

或许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对他的模样是有一点模糊,再加上彼此都长大了,她更不能确定成年后的贾欣翰是副什么模样?所以,她才会在两年前兴起了来台湾旅行的念头,目的就是想看看他,企图将他最新的样子刻划在脑海里。

“我没骗你,他是真的很在意你。”只是得看“在意”二字如何解释罢了。

他在意她的来台,在意她日后的纠缠,他在心中暗忖。

佩陵的双颊又染上一排绯红,刻意转移话题,“你现在打算带我去哪?”

她看了看窗外汹涌的车潮,几乎和两年前所见的一样,依然是车水马龙、穿流不息。

“我们先去吃饭吧!”齐隽立刻做出了决定。

“听你这么说,我突然觉得有些饿了,嗯……我好象闻到了臭豆腐和蚵仔煎的味道。”她突然开心地笑了,灵灿的大眼眨着淘气与慧黠。

齐隽突然被她那履眸中的光华所吸引,目光定在她脸上许久。

“啊——快煞车!”

佩陵霍然喊了一声,因齐隽一时大意,差点亲上前面那辆红色arch的小屁屁。

他立即踩了煞车,摇头轻笑,若有所思地调侃自己,“开车时身旁坐着美女就是容易坏事。”

她撇头看他,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会,佩陵霍然发觉他的目光狂野炽热,侵略性十足。

她立即垂下脸,有意驱散这种尴尬的氛围,自我调侃的说道:“你刚才那句话的意思,是不是指我是红颜祸水?”

在美国受教育的佩陵,除了平日在家里和父母以国语沟通外,和同学朋友间大都还是以美语沟通。

想当然,她所知道的成语自然不多了。

“哈哈……红颜祸水!怎么这么说?”齐隽玩味十足地问道。

“难道我说错了吗?”她天真地反问。

“是没错,不过,你形容得太严重了。”他戏谑地笑说。

“对了,你是混血儿吗?你的中国话说得很棒耶!”

佩陵一向佩服能上一口流利国语的洋人,而眼前这个男人更是说得字正腔圆,连一点拗口也没有,这不禁让她深感兴趣。

“我母亲是中国人,从小耳濡目染下,让我对中文有了一定的喜好,所以,从小我就喜欢找中国留学生练习说中文。我觉得你的中文说得也不赖啊!”

好不容易红灯转绿,这次他可得专心开车,免得又出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