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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哥喊:“那你还来吗?”

已经走远的程霜在阳光下挥挥手,不知道她是说再见,还是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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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哥把字条交给刘十三说:“程霜给你的,不行我得回去睡觉。”

刘十三独自站在走廊,打开字条,上面很短的几行字:

喂!

这次不算。

要是我还能活着,活到再见面,上次说的才算。

身边欢快的同学来来去去,没几个认识。补考失败的刘十三心想,上次说的什么?为什么这次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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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十三补考失败,只能重修。然后重修失败,差点拿不到毕业证。他给导师送澳大利亚香橙,导师问:“你平时挺稳妥的,关键时刻掉链子,要找找原因。”

刘十三解释说,考运不好,所以我收到的结果,对应不上我付出的过程。

导师帮他争取学位证,补齐了学分,千辛万苦毕业。

毕业的刘十三更加勤奋,深夜偶尔思索:程霜去了哪儿?莫名其妙出现,又消失,两回了吧。得绝症的人不是应该掉光头发,去做几件重要的事吗?那部电影叫什么来着,哦,《遗愿清单》。她这么闲,还带他去外地打架,一点生命的紧迫感都没有。电话号码也不留,这年头都用微信了,难道我用漂流瓶找她?推理下来,估计她哪怕得了绝症,也是慢性发作那种。听说有些人身患大米过敏症、伤心乳头综合征,都治不好,但活得如火如荼。

刘十三翻个身,心想:她不会真的死了吧?

他这么想过几次,次数不多,时间要留给其他事情,尤其是工作。

因为毕业那天,他在笔记本上,横平竖直写好:

加油,我会找到工作,拥有未来。

有人哭,

有人笑,

有人输,

有人老。

第5章 城市多少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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