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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鹤声被这片白晃了眼,低头印下细密的吻,“还是没晒黑。”

颜以沐扶着年鹤声的肩膀,鹿眼好似也被浴室里的水雾侵入,变得雾濛濛,“你就是想让我晒黑……变不好看……”

年鹤声闷声轻笑,“bb够好看了……”

颜以沐埋头,报复似的在年鹤声肩头咬了一口。

不疼,痒和酥麻齐头并进涌入男人神经中枢。

颜以沐敏锐的察觉到年鹤声身体的变化,松了牙齿,把软软的唇靠在他肩头。

这是默许的信号,但男人却没有再进一步动作。

颜以沐茫然的仰起小脸看他,见他眸色比平时更加黑沉,似乎在克制着。

年鹤声低头吻她眼睛,哑声说:“没套。”

颜以沐喏喏答:“可以不戴的……”

她神情乖顺,眼尾和颊边绽出娇艳欲滴的艳色,樱桃唇里还吐出这样纵容男人的话,年鹤声的理智离崩塌只剩一线。

可年鹤声还是忍住了,用细密的吻去平复体内的欲望,“沐沐,不想让你再怀孕了。”

颜以沐仰起下巴尖,迎合他的吻,“为、为什么啊?”

年鹤声收紧箍在她腰臀的手臂,语气与眼底的欲色截然不同,柔和似水,“我心疼……”

颜以沐怀cas的时候,没有过过一天舒心日子。

平常孕妇孕吐只在前几周,可颜以沐一直孕吐到将近六个月,本就娇小的身体肉眼可见的消瘦,吃什么吐什么,被折腾的连觉都睡不安宁。

而年鹤声一早做好的孕期功课一点忙都帮不上,除了每晚陪着颜以沐,抱着她说一些毫无作用的口头安慰,他一点忙都帮不上。

他甚少有在处理事情上,遇到束手无力的情况。颜以沐孕期时,让他深切的体会了一次挫败感和无力感,他既不能分担妻子的痛苦,也不能消除她的烦恼。

在很多个夜晚,年鹤声看见颜以沐躺在自己怀里时,难受到连在睡梦中都无声落泪的模样,脑海里不止一次浮现过极端的念头。

即便是有他血脉的骨肉,也不及他的妻子重要。

所以与其让颜以沐煎熬,孩子不要也罢。

可这个想法一定会被她否决,她不会放任他们的结晶消失,即便是再难熬的时候,她也挺了过来。

浴室里的旖旎缠绵点到为止,年鹤声为颜以沐洗完澡,穿上浴袍后,将人抱到床边坐好,又去拿了吹风机,回来插上电,替颜以沐吹干头发。

颜以沐抱着年鹤声的腰,把全身重量都靠在他身上,半眯着眼睛,享受他无微不至的照顾。

带着薄茧的修长指腹,贴着柔软的头皮轻轻按压,感受到干燥的温度后,年鹤声这才关了吹风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