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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后来呢?”傅煊说,“后来公司稳定了,你们还是没管过我。”

“后来太忙了,不是故意不管你,”傅母想去拉傅煊的手,走近后又停住,“阿煊,我们真的很抱歉。”

“不用抱歉,”傅煊眼底无波无澜,“反正我在你们眼里什么都不是。”

“不是那样的,我们真的很爱你。”

“爱我所以不管我,那样的爱,我还真不需要。”

“怎么是不管你呢。”傅父示意佣人把宝宝带走,对傅煊说,“你的生活费,你的一切开销不都是我们在负责吗。”

“哼,”傅煊转身睨着他说,“钱是万能的吗?可以代替亲情?你们只知道给钱,你们可曾知道,那年我差点发烧死掉,要不是邻居发现,我已经死了。”

这事傅父和傅母真不知情。

“什么死掉?怎么会死掉?发烧?你什么时候发烧了?”傅母追问。

“不重要了,”傅煊说,“都过去了。”

那晚,他没留下吃饭,带着宝宝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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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宝宝见他一直冷着脸,说了好多笑话给他听,“爸爸,你笑笑嘛,笑笑。”

傅煊笑不出来,拉上他的手捏了捏,“在奶奶家好玩吗?”

“好玩。”宝宝眼睛弯成了月牙状,“爷爷和奶奶对宝宝很好,给宝宝买了很多玩具和零食。”

他伸手搂上傅煊的脖子,贴着他的耳朵说:“爸爸,你别生爷爷奶奶的气了好吗?他们知道错了,他们以后不会再那样了。老师说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宰相肚子里能撑船,我们要学会原谅。”

“老师?什么老师?”

“早教班的老师呀。”

宝宝亲亲傅煊的脸,“我替爷爷奶奶给你道歉,你原谅他们吧。”

宝宝撒娇的功力见长,晃着傅煊的脖子不松手,直到傅煊说:“好。”

他才松开了手,竖起大拇指,“爸爸真棒。”

傅煊捏捏他的小脸蛋,“就是嘴甜。”

宝宝闭眼做了个鬼脸,傅煊笑了,宝宝拍手,“爸爸笑了,爸爸终于笑了。”

有些事也许不能很快释怀,但和自己和解未尝不是一种放过。

九点,沈荔聚餐结束回到家里,宝宝已经睡下了,她洗完澡后去宝宝房间看了看他,片刻后去了书房。

傅煊正在书房里工作,她端着咖啡走进去,把咖啡杯放办公桌上,搂上他的脖子,“快忙完了吗?”

傅煊摘掉鼻梁上的眼镜,环住她的腰肢把她抱坐到腿上,捏起她的下巴问:“你今晚是真和艾可他们约好了,还是想创造机会让我回老宅?”

“你觉得呢?”沈荔托腮凝视着他,眼底闪烁着光,“爸妈很想你,你应该回去看看他们。”

傅煊手指紧了紧,力道重了几分。

沈荔没反抗,任他捏着,眼睫轻颤道:“事情过去很久了,该忘记了。”

与其说她是心疼傅父傅母,不如说她是心疼傅煊,一个人长期陷入负面情绪中,时间久了对身体不好。

她想他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