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尼和钟音只相处两天差不多已经摸清楚她脾性了,她高兴时嘻嘻笑笑冲你调皮眨眼,让你觉得俩人关系很近忍不住跟她分享任何事情;她不高兴时脸直接拉得老长,浑身上下每一块皮肤都在散发‘我要你死’的恐怖气场。
冰与火,冷与热,极致对比,极致矛盾。
所以,小陶她怎么敢呀!
“……”陶宓当然知道这后果,她有贼心没贼胆。
比划几下,她顶着一头鸡窝似的毛还是骂骂咧咧走了。
唯独格尼站在原地松了口气,她把咖啡拿出来放在旁边,估计等会钟音就回来了。
伸手放杯子时,她忽然发现自己腕间图腾上有莫名飞扬起来的细碎雪花。
雪花偏蓝,盘旋飘扬。
她微微有些发怔,这是……
慕思家,晋城野茗别墅7幢楼。
彻夜狂欢归来的慕思脱了高跟鞋,握紧挎包包带然后悄咪咪推开门,张望一圈发现偌大客厅没有一个人,她终于放松地长吐一口气。
好险,定闹钟没定错,八点大家还没起床。
她猫着腰放轻脚步往楼上走,想做出昨晚就回来的假象,谁知刚走到楼梯转角口,身后传来男人冰冷刺骨的声音。
“你还知道回来?”
慕思:…完犊子。
她挫败转身,她亲爱的大哥慕年正双手环胸靠在门框上好整以暇看着她,眼神冰冷,神情讥讽。
狂纵一夜的脸色白上加白,顾不上被人抓包,慕思果断重新下楼,讨好般挽住老哥手臂。
“大哥,昨晚我喝多了嘛。”
“说谎也要打打草稿。”
慕年被她挽住手摇了几下,他却完全忽视这撒娇意味浓郁的动作,直接挣开。
眼神掠过自家妹妹嘴边被蹭歪的口红,慕年再度冷嗤一声。
“早知道你会被那头九尾狐教成这样,我早该让爸妈跟她断联系,女孩子一点都不知道自尊自爱,我看你怎么嫁人。”
“……”
慕思最不服气他总数落自己偶像,表情顿然扭曲起来。
“这关九尾阿姨什么事啊?还有你就是偏见偏见!”
她都几百岁了还管她出去过不过夜,人装久了还真当他们和普通人一样了?嫁人这种话都说得出来,这是他慕年该有的台词吗!
一老古董老封建,他妈说得没错,他就该跟着不周山守山人吃斋念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