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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春日似晚星 岑姜 1969 字 1个月前

靳屿又笑了声,通过听筒传出来,有几分粗糙的质感:“我哪儿凶你了,公主。”

贺星苒还在继续控诉:“走了,混蛋。”

“不喝我醒酒汤,混蛋。”

——声音哑哑的,有些委屈。

贺星苒蓦地愣住。

她没有意识到,醒酒汤而已,她居然这么在意;而靳屿今天回应了她这份在意。

那天的醒酒汤是她在示好,而靳屿现在喝了那份已经放了一周的醒酒汤,是不是也在示好求和?

所以……

他是不是也不想搬走了?

贺星苒咬了咬嘴唇,继续检查自己的睡眠质量。

发现在梦话这里,还有很规律的波动。

大概每隔半小时一次。

贺星苒点开仔细听了听,像是脚步声。

她有些不解地皱眉,选择一个音频播放,再然后,听到靳屿的一声叹息。

贺星苒想到了什么,眼眶一酸。

他大概整夜都没睡,每半个小时来她房间里检查一次她的体温。

怪不得卫生间里的毛巾是湿的,靳屿半夜帮自己降过温。

直到自己的体温从高烧变成低烧,他才睡觉。

最后一次脚步声出现,是凌晨四点。

他一整夜,都在照顾自己。

如果说,仅仅是出于对合作婚姻对象的关心,无可厚非。

可贺星苒问自己,如果真的是自己的合伙人生病,会照顾到这个份儿上吗?

——并不会。

无论怎样,靳屿都是一个很好的人。

无论两人中间隔着谁,贺星苒都必须承认,她还想要他。

而这次短暂的和平相处,只是她他来照顾自己的。

病好了,人也要回去。

房间门被敲了两下。

靳屿拿着药盒进来,放在小茶几上,只留下两个字:“吃药。”

贺星苒“哦”了一声,见他转身,慢悠悠地下床,把药搁在嘴边,又忽然灵光一闪,冲进卫生间,把药片和胶囊扔进马桶。

按下冲水键,轰隆的水声之后,两片药消失不见。

少吃点药,好得慢一点,两人就能相处得久一点。

贺星苒忽然有点想笑,自己怎么又回到了孩子时期。

爸爸妈妈工作都忙,没有人关注自己,她就努力让自己生病,然后不吃药,吸引他们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