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出生到现在，有史以来，好像还从未如此尴尬过。

而牧野也毫不介意的迅速褪下自己的衣服，他们二人算是完全坦诚相见了。

牧野调整着花洒水温，为苏白仔仔细细清洗起来。

整个过程苏白感觉自己在氤氲水雾中飘摇，他大脑似乎都有些混沌了。

觉得似乎不应该这么快，又觉得好像理所应当。

被蒙上一层水雾的镜子照出两人近乎纠缠的躯体，苏白耳尖和脸庞都带着嫣红，像醉了酒一般。

他也觉得自己是醉了酒，不然怎么能任由牧野将他这样呢？

水汽蒸腾，牧野的体温似乎也十分滚烫。

他十分耐心的将两个人都清洗干净，全程一丝不苟，看着苏白也像是在盯着一件上好的艺术品。

但洗完擦干之后，他却要开始亵渎这件艺术品了。

苏白被轻轻放在床上，他感觉自己喉咙有些难言的干哑，发出的声音也像是细声细气的求饶。

他听到自己开口说道：

“旁边抽屉，应该有……”

牧野立刻一把拉开抽屉，这酒店档次不错，里面备的东西很齐全。

光是“小气球”就有一沓。

苏白蜷着身子，突然想拉过被子遮挡一下自己的躯体，但牧野却很快覆了上来。

“都看过了，怕什么。”

低哑的声音在他耳边昵喃，带着能撩动一切的热度。

苏白感觉自己真的快要沉溺于深海了，他是什么呢？是一条溺死的鱼吗？

空白。

疼痛。

共沉沦。

苏白觉得自己像是从地狱走了一遭，又像是从天堂不断坠落。

脑海中系统已经懒于提示他智商为零了。

牧野的侵略带着小心翼翼和疯狂，担心弄疼对方，却又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这一刻他盼了许多年，他也不想管是不是早了或晚了。

他觉得现在他们在一起，那就刚刚好。

风雨飘摇中，两人的目光却牢牢盯着彼此。

他们终于彼此融合，在历经各种苦难之后。

……

不知过了多久，苏白才觉得自己从飘摇的风雨中重新活了下来。

他感觉身体像是散了架，而旁边那人却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想都别想！”

在牧野动作之前，苏白咬着牙用被子牢牢裹住自己。

“我不想，我只是看看……你有没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