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四目相对,闪烁着父子俩彼此明白的情愫。

“走了。”薄小奕甩出两个字便往学校里走。

笑笑赶紧跟上,笑嘻嘻的和薄暮凉说再见。

活泼又愉悦,令人只觉心里发暖。

薄暮凉不自觉的扯了扯唇角,下一秒又沉下来,他吩咐身后跟着的保镖。

“多安排几个人,学校里安排我们自己的护工,老师也交代一下。”

“好。”

车子浩浩荡荡的离开。

角落处一男人迅速拨出电话,话语坚决有力。

“不行了,薄暮凉太机敏,派的人守得太好,除非你再设计一场完美的车祸,不然很难近身,另外他们出行的车四方都被保镖护着,就算车祸,保镖会以命相冲,你这单生意我不接了……”

医院。

薄子岩在这里守了一夜,整个人面目青黑,眼睛下面黑眼圈极其浓重,胡子长了出来,头发散乱,像是……肾虚和流浪汉。

他接完一个电话,胸口蕴着的尽是愤怒和气恼。

几年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薄暮凉就真的比他棋高一招,把什么都想到了?

不。

绝对有一处是他自己也没想到,而他正好可以动手的。

薄子岩回到加急病房门口,看见好几个记者在那里,他连忙收敛一下表情,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