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段婉十年的认知，不可能随着这句话就没了。

她只是有些发愣，回神后冷笑一声。

“笑话！你……”

这次汤羽开口打断了她。

“段婉，我会把资料都发到你邮箱，关于其中的任何一点，只要你有疑问，都可以问我或者找人查，我随时等你。”

她垂眸，掩住眸中思绪，“就这样吧。”

汤羽转身看向夏菁菁，后者立刻明白她的意思，两人打算离开。

不过在走之前，夏菁菁不由地又提醒一句。

“段婉，张玉楠的本性就是趋利避害，这次你应该看出来了，她一直在利用你，其实并未把你当成朋友，希望你能擦亮眼睛，别被她蒙骗了。”

只要段婉还和汤羽有解不开的纠葛，夏菁菁觉得，张玉楠就还会找她。

没有依据，但就是有这么一种直觉。

夏菁菁和汤羽不等段婉再说些什么，直接离开了。

她们走后，段婉站在原地，眸中蕴着各种复杂之色，许久都想不明白究竟该怎么办。

她们说的是真是假？

是否是在夏菁菁的帮忙下，汤羽找出来的推脱之词。

手机提示声响起，段婉低头看手机，是汤羽发过来的邮件。

她一时没打开，因为脑子一直在思考着汤羽说的那些话。

同时，离开的夏菁菁也不禁问刚放下手机的汤羽。

“你什么时候准备好的证据？早就该发给段婉了，不管她信不信，总是一个真相。”

汤羽倒也诚实，苦笑。

“也不过前几天的事，我担心的是发给她，她会冲上来找我麻烦，有点畏惧，所以一直搁置。”

也是。

段婉那个性格，的确是直接冲上来找麻烦的人。

不过不管因为什么，现在汤羽已经走出这一步，把证据发给她。

接下来，探究权和主动权都在段婉那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