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天吧,他刚醒需要静养,不要进去打扰他,影响他休息。”
一句话,把一群人都打发了。
几个护士一愣,还没缓神,就见倪音已经走开了。
走廊敞亮、寂静。
倪音走了两步,听到身后有人极轻的“嘁”了声,她不知道是谁,也无所谓是谁。抛开一切,时也是她的病人,维护病人的利益没什么错,错就错在那句念及同事情分的“改天吧”,她应该把话说得更绝一些才对。
接下来几天,时也恢复良好。
护士们得了倪音的警告,都收敛了几分,除了正常工作,没有人再敢随意进出时也的病房。不过,关于倪音的流言,却在医院病毒式流传。
大家都在背后说她二十八岁的老剩女,对时也起了贼心,为了独占时也,拿着主治医师的鸡毛当令箭,简直不要脸……
成年人之间地编排,总是恰到好处的诛心。
可倪音刀枪不入,她从小就是在别人的流言和指点里成长起来的,那些受伤的地方,早就变成了她最强壮的地方。
徐凡凡为倪音抱不平,她对倪音说:“既然别人都这么看你,不如你努把力,争取将时也拿下,让那些嘴贱的人彻底眼红眼红。”
倪音笑着摇头。
对于时也,她心动喜欢,可再心动喜欢,却始终不敢有非分之想,时也是那么好的人啊,而她,早已习惯了仰望的姿态。
倪音虽然是时也的主治医师,但除了每日例行查房之外,她很少去看他。一来她还有很多其他病人,二来是不想在他面前出现得太过频繁,惹他心烦。
于是,每天早上那短短的几分钟,成了她一天中最期待的时刻。为了见时也,平时习惯素颜的倪音开始化起了精致的妆,白大褂里内搭的衣服也要精挑细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