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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

“很好,这一次叫你来,就是想告诉你,你的所作所为我都了如指掌,你只要不坏我的计划,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绝不插手,但你若坏了我的计划,后果我想你应该清楚。”他最后一句咬的十分重,楚萧然明白他话里的威胁有几分,真实又有几分,他很清楚自己若是得罪了眼前的人,恐怕会十分凄惨,这也就是这么久以来自己纵使心中憋屈,也不敢多说一句的原因。

“我知道了”除了这一句,楚萧然也想不出第二句话,在这个人面前,他大部分时候都是这一句话。

“好,你走吧。”那人睿智的眸中映着楚萧然微微颓然的身影,楚萧然离开时,身后的人并没有注意到楚萧然眼中乍现的阴狠与疯狂,要他楚萧然一辈子隐忍,做别人的狗,怎么可能!他终有一天会把所有人的踩在脚下,那个人也不例外。

秋星晨在宫中四处奔走,不时寻问路过的宫女,百里长歌带曦曦回云鼓楼时,正好看见她正抓着一个宫女寻问着什么,那宫女似乎被她吓得不轻,战战兢兢的摇着头,百里长歌蹙眉问刚好从云鼓楼出来迎自己的云臻,

“秋星晨在干什么?”云臻看了眼那个女人,撇了撇嘴道:

“好像是在找什么人,那个女人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在北渊的宫里也敢横冲直撞的。”云臻毫不掩饰对秋星晨的厌恶,她今日也看到了,那个女人是楚萧然的皇后,对于仇人的妻子,她自然也没有好脸色。

百里长歌注视着那道纤细焦急的身影,似乎明白了什么,能让秋星晨抛去平日的高贵端庄,这么着急寻找的人,恐怕除了君流殇,应该没有别人了。

“云臻,你派人带她去竹园,她要找的人应该在那里。”百里长歌的话让云臻一时有些诧异,竹园?那不是王爷住的地方吗?公主为什么要把那个女人带去那里?

百里长歌说完便扭头径直拉着曦曦进云鼓楼了,留下云臻一脸懵的站在风中。沁竹见他们回来了,急忙上前将曦曦接过去照料,好让百里长歌休息一会儿,桔梗帮她换了身轻便的衣裳,然后见她坐在桌边发呆,不由出声道:

“公主,您怎么了?”百里长歌回过神,摇摇头,藏起心中的苦涩笑道:

“没什么,有些累了。”

“那奴婢去给您泡一盏能缓解疲劳的茶。”桔梗说完就去泡茶去了,百里长歌望着她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渐渐消散,她十分在意竹园那边的情况,她不知道秋星晨去了会发生什么,君流殇未曾见过秋星晨本来的样子,估计见了一定会很吃惊吧,如此冷艳的美人想必他也会惊艳,自己也不懂为何会让云臻派人带她去?细细想来也许是想让秋星晨死心,亦或是,自己死心可依旧不甘心,脑中一直在喧嚣着告诉自己,自己在意这件事。

“公主,请用茶。”桔梗很快就泡好了茶,端到她面前,百里长歌含笑接过,感激的说了声:

“谢谢。”淡淡的香气钻进鼻尖,她莞尔一笑,喝了几口,没注意到桔梗眼底的歉意。

另一边竹园内的君流殇,正和今日到来的子衿说着话,而白紫川就和懿初展颜玩,三人许久未见,很快就热络的玩得到处跑,秋星晨来时,君流殇本没注意到,还是慕子衿看到后,有些疑惑道:

“流殇,有个美人儿来了。”君流殇转头一看,眼中丝毫没有一丝惊艳或者什么,只是皱眉问带她来的宫女,

“这位是?”宫女如实道:

“是云臻姐姐让奴婢带来的。”君流殇闻言眉心微蹙,他自然知道,云臻会这么做,肯定是她的意思。

那宫女说完就退下了,君流殇看也不看秋星晨一眼,又转身准备继续跟慕子衿说话,秋星晨受伤的望着他冷漠的背影,慕子衿看到后,有些玩味道:

“这位应该是南邑的皇后娘娘吧,您跑到这儿来做什么?”君流殇一听身形微顿,他只捕捉到南邑两个字,他从花无念那里听说了,当年就是这个南邑皇帝和皇后害得长歌陷些丧命的。

秋星晨还不知道君流殇已经对她产生了厌恶,只是有些胆怯羞涩道:

“我是来找战王爷的。”君流殇闻言微微侧身,疏离道:

“君某可不记得自己与南邑的皇后有过交集,娘娘恐怕认错人了。”秋星晨见他如此,着急的说:

“我是当年你在舜城救的女子啊,流殇,我是怜心,你不记得了吗?”君流殇一听瞳孔微震,他内心深处不由滋生出几丝沉重的痛苦,自己为何总会无意间帮到对长歌不利的人?难怪长歌始终对自己含有怨恨。他控制着胸膛翻滚的江潮,出口的话一瞬间仿佛凝上了冰霜,漆黑的眸中也映照着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