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接起来,还是一样叫她“童童”,她也像之前的无数次那样问:“你这个月回来吗?”
只等着他还是那样回答:这个月可能不行。
然后,她便可以好好地问他:是遇到什么事了吗?我真的很担心你,你告诉我好不好?如果你不想在电话里说,我回国去找你,我们当面谈……
但那边没有给她这个机会。有那么几秒钟,电话里只余轻微的电流声,还有他呼吸的声音,像是那种开口又无言的叹息。
而后,她就听到他说:“我短时间之内应该不会回美国了……”
“为什么?”她机械地问,忽然忘记所有想好要跟他说的话。
但他没有回答,已经在交代分开之后的细节:“……纽约的房子租到年底,里面的东西,我让王怡过去拿走,他会联系你的……”
丁之童没有听清后面的话,脑中是另一个她在与他对话。
你回来,我们好好谈谈。
我不会回来了。
那就在电话上谈。
没有什么好谈的。
或者我回国找你,你给我个地址,我去找你。
你不要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