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时为止,两个人仍旧站在那条微妙的分界线上。
恰如今晚,他约她晚餐,她说已经答应了同学聚会。他倒也不介意,送了她过来,又接她回去。
临走往车窗外面一指,卞杰明问:“这个房子很不错的,你朋友住这里?”
“从前的室友,毕业典礼上你见过的。”宋明媚点头,只等着他的反应。
果然,卞杰明轻轻笑起来,看了她一眼,又摇了摇头。
宋明媚懂他的意思:你啊你啊,就是这么倔强。
去年十二月毕业之前,她在曼岛找房子,卞先生就曾给过她一张钥匙卡,说是在中城买的一套公寓,闲着也是闲着,叫她拿去住。
宋明媚婉拒,说她在格林威治村那里已经跟人签了合同,还交了半年的房租。
卞杰明倒也没再客气,后来请她吃饭,到那里去接她,迈巴赫也是这样停在路边,等着她下楼。
宋明媚住的是栋老房子,在那个街区司空见惯,红砖墙上爬满了绿色的藤蔓,有种城市波西米亚人的浪漫,说不定某扇窗户后面就曾住过垮掉一代的作家,楼道里回荡过民谣歌手的破嗓子。
那天,当她从楼里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卞杰明站在路边,抬头望着周围的建筑。
她问他:你在看什么?
卞杰明低头笑了笑,起初只是对她说:你知不知道欲望都市里carrie bradshaw的公寓就在这附近的perry street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