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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可以,孩子们都很听话,安安静静在韶园待着。”陆缈伺候着维桢沐浴,从黄花梨衣柜里取出浅紫衫裙给她换上了,马上要入夜,她们应该到朱颜辞镜楼去了。

按照规矩,琼琚楼的几位每个月都要登台表演一次,两个人或是三个人,这样来保持人气,二月排的是舒窈和维桢。

不得不佩服慎娘,明知这两位掐的死去活来还能安排她们一起上场,各自表演了还不算,还要二人斗舞。

底下人看的是兴致勃勃,金银乱撒,直呼双姝同台天下独绝。

只有她们自己人看了才是心惊肉跳,生怕这两位一言不合在台上掐起来,好在这种情况从来没有发生过。

每到这种时候,大家都会很心疼陆缈,她要被轮番逼问谁更好看,这叫她怎么回答。

时间久了,大家都知道舒窈和维桢不和,也都曾旁敲侧击的说过,起先维桢态度很好,舒窈态度很不好,后来则是舒窈态度很好,维桢态度很不好。

总之就没有双方态度都好的时候,这过去一年都是如此,想着既然也没什么大事便由着她们去了。

也不知道慎娘到底是安的什么心思,还把两个人安排在了同一层住,门对门。

好巧不巧的,陆缈刚陪着维桢出来,对面的门便打开了。

舒窈一身玫瑰红蹙金双层广绫长裙,妖娆妩媚的气息怎么也掩盖不住,比起维桢来说,她却是更像是传统意义上的乐坊娘子模样。

她只对陆缈笑了下便走了,眼睛一点都没往维桢身上瞟。

习惯了这样,维桢一点表情都没有,浅淡薄唇中吐出一句诗来:“夜郎自大无胸怀,井底之蛙缺德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