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出乎意料的,四周动静更大,不锈钢桌椅被掀倒发出剧烈响声,囚犯惨叫的声音刺痛耳膜,喋喋不休的暴躁怒骂更是不绝于耳。

酆淮皱眉,怎么这人出手后,反而比刚才更是吵闹了。

“终于找着手电筒了!”黑暗里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

几束手电筒的强光穿破黑暗,酆淮看过去,正看到余辞冷脸将一个囚犯卸了下巴。

那人的口水不受控制地往下淌,嘴里仍在含糊不清地喊什么“卖-屁-股的婊/子”。

余辞拎起那人的头发

,迫使那人痛苦地折着头,他声音低沉,像是来自地狱的呢喃:“就算你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多说一句话。管好你的舌头,不要的话,我可以缝到8号的嘴里。”

8号囚犯,就是那个被拔掉舌头的可怜蛋。

被余辞拎起来的男人猛地睁大眼,眼底透着恐惧:“你不……”

“可以试试。”

余辞从腰间抽出瑞士小刀,刀尖毫不留情地刺进那人的嘴里,就听一声惨叫,那人捂着满是血的嘴,痛得在地上打滚。

以暴制暴,在死囚监狱里比什么都管用。

边上几个打着手电的狱警不约而同地咽下口水,手电筒的光束都在发颤,像是电力不足一般,照得余辞的面孔更加晦明难辨,让人畏惧。

几秒后,手电筒也彻底没了电。整个二楼重新堕入黑暗。

“这什么破手电筒啊!”、“让你们平时多检查检查紧急设备!看这篓子出的!”、“我明明记得前天刚换了电池的啊……”

狱警之间吵吵嚷嚷,生怕监狱长把责任按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