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仙神色剧变，阎王更是傻眼了，忍不住咽了下口水，下意识的想跑回冥地老家，但只要想到有这口古井在，他们冥地也早晚会遭殃，阎王就忍不住想哭。

山鬼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早知会这样，他就是把山鬼弄死，也绝对不让他有机会飞升到九重天！

“老仙翁、西溟帝君……不是，这也不能全怪我们冥地，这种事我们也不曾知晓，更何况那九重渊连天上的仙君都不知道真相，我们更不可能知晓了。”阎王先一步推卸责任，生怕沾染上分毫。

孟婆淡淡的瞥了一眼阎王，走上前道：“两界互通也是一体，有什么危险也该共同面对，谁若是想贸然离开推卸责任，就是对两界友好关系的挑衅，阎王是绝不会这样做的，对吧？”

阎王：“……”

老仙翁平静的扫过众人的脸庞，轻声说道：“九重渊与九重天相依共存，三界所有的灵气都聚集在九重天，而同样伴随而来的，是三界极恶的汇聚，镇压九重渊也绝不是黑狗只身的重担。”

“这些年，我一直在想当年三界各自封闭，完全失联的原因，也许今日我才能窥得一二，当年人间灵气盛行时，人间充满了杀戮、血腥，后来灵气渐渐消失，人间也平静了许多。”

“极致的力量必然会带了最深的邪恶，人间也好，冥地也罢，这种源自生灵最根本的恶念，只有九重渊能够吸收，两界互通，即便不是现在，也会在不远的将来。”

当然，这些只是老仙翁的猜测，但恐怕已经无限接近于真相，他是九重天认定的继承者，也是最能接近真相的人。

“这样说，那么人间呢？”东蠡帝君蹙眉问道，“也许还有人间……人间同样是十几万年，生灵远比冥地要多，倘若一旦跟九重天互通，九重渊的力量会更加强大。”

老仙翁轻轻颔首：“这不光是九重天的灾难，还是三界的灾难。”

所有人都沉默下来，九重渊到底是什么地方，这些天他们的体会再清楚不过，里面根本没有丝毫人性，只有无情无尽的血腥与残忍，厮杀才是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