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原仙君：“……”

百花宫，楚溟与百花仙对坐。

花酿的淡香味在空气中蔓延，楚溟细品一口，笑道：“跟以前的味道丝毫不差。”

百花仙轻笑，垂眸说道：“是差了些的，但我特意调了味道，九重天上，哪还有什么纯正的花酿，灵气太过浓郁，倒是再没从前的滋味了。”

楚溟怔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杯盏，问道：“灵儿，你怎么会踏上这条路？”

花神教虽是一个名义上的教派，却并无任何修炼功法，能够踏上仙途者寥寥无几，倘若她真嫁入了皇室，又怎么会榻上修行之路？

楚溟不忍问她之后发生过什么，甚至不愿去想。

“也算是因缘际会，”百花仙望着楚溟，轻声说道，“我嫁入皇宫没多久，他便被邪术反噬，杀了不少宫人，后有仙门大能恰巧路过，顺手将皇室除了，我还算有几分天分，便被带入了仙门。”

“一路修行也算顺利，待三百年后飞升，你已然是帝君了。”

楚溟轻咳一声，淡淡道：“也不过如此，这么久了，依旧是帝君，毫无半点进益。”

百花仙失笑出声，面纱也跟着微微颤动，楚溟目光停在她脸上，久久没有移开，自她成为花神教教主徒弟之日起，他便再也没有见过她的面容。

“灵儿，”楚溟犹豫着，轻声问道，“你对他是何想法？”

“他？”百花仙望着他，不解道，“不正是你么？”

“不一样，”楚溟垂眸，淡淡道，“我是我，他是他，我只是一缕残魂，不久便会消散，即便我会是他的一部分，却也不再是纯粹的我了。”

“于你而言，我只是楚溟，在花神教当护卫的楚溟，但于他来说，我并不知道，现在的他是什么模样。”

楚溟自嘲的笑了下：“或许，你可以把这当成是我的一份私心，即便我们不能在一起，看在过往数十年的情分上，我也希望你有一个好归宿，不一定非是西溟，哪怕是其他什么人都好。”

“于我而言，最重要的是你，可于某些人而言，最重要的也许只是得到你，这便是不同。”

“灵儿，我更希望你能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