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放假返校即开始期中考试,按照惯例,所有学生不会提前得知自己的考场和座位号以防有作弊情况。
学生到校后先回班级管班主任要准考证再直接到对应班级准备考试。
由于要考试,各班的学生来学校的时间都很早,取完准考证也留在各自班级里左右乱窜聊天嬉笑,也有部分学生在座位上准备第一堂的考试科目。
总之,没有过早去到自己的考场的,没临近进入考场的时间点都不爱走。
顾安溪由于上学期不在榕市参加的考试,因此考场排到了最后一个考场,而蒋斯年上学期的期末考试得了全校第三的成绩,自然而然被分配到了第一个考场。
顾安溪把高考语文必考古诗词从书包里掏出来,靠在椅子上就开始一页一页地翻读,重新背一遍是来不及的,只能考着大脑的迅速记忆在脑海中留个印象。
齐晴回头双手交叠在桌面上,下巴自然搭在上面,歪了歪头又眨了眨眼。
顾安溪:“?”
顾安溪不明所以地看着她:“你怎么了?不复习就在这里一直看着我?”
齐晴嗯了声后把自己的古诗词拿了出来:“我也跟着你一起看吧。”
“你今天真的好奇怪。”
“唉。”齐晴放下书,“我就是想问问你,你和蒋斯年那天下午都做什么去了?直接回家了?”
顾安溪很自然地说:“就吃了顿饭然后乘车回家,路上堵的半死,晚上在他家吃的饭然后上楼去他房间。”
语句戛然而止。
那晚电影中的情节在脑海里驶过还有最后蒋斯年为她擦拭眼泪。
齐晴压根没管前面的话,直接抓住了重点:“你去他房间干什么了?”
顾安溪支支吾吾地说:“就看了场电影,前阵子新上架的文艺片。”
齐晴狐疑地看向她:“就这样?”
顾安溪慌乱地回应:“就这样。”
确实,他们两个人只看了一场电影而已,只是她的心慌到了不行。
隔了几天,可她依然记得蒋斯年指腹的温度,顾安溪不自主地抬手摸了摸眼角,似乎还有那晚的余温。
还好那时候的光线的昏暗的,蒋斯年只能隐约看清她的眼泪而无法看见她已然红透了的脸颊,就连耳朵都是温热的。
她从来没有和男生有过这样的举动,或许是因为这个男生是蒋斯年,所以她才会在心里产生异样的感觉。
顾安溪最后是连眼泪都不顾着擦就落荒而逃,再然后是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一闭眼脑海里都是最后的场景。
之后十一剩余的几天里两个人都没有联系,害怕遇见,顾安溪连续几天无论早中晚除了泡面就是叫了外卖,压根没有出去过,全天宅在家里。
而蒋斯年也没有主动联系过她。
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失落的。
顾安溪手里的古诗词将近有五分钟都没有翻页,齐晴戳了戳她,她才回过了神,继续看古诗词和其中易错字。
物理拖她的后腿,那就靠语文和英语来补救。
十分钟后,顾安溪听见旁边椅子拖动的声音,整个身子僵硬起来,假装没有察觉依旧看着书,可心思却飞了。
旁边的蒋斯年把书包放下,看了她一眼后也拿出了古诗词随意翻看。
这种东西他没怎么用心看过,他记忆力好,背下来的东西不会轻易忘,这个小本还是在语文老师胁迫下买的。
这是他第一次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