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然沉默了一下:“ …… 小病而已,不严重。”
沈慕双又憋着笑说:“ 都烧四十几度了,这个温度人都活不下去了,你确定是小病?”
暮然看了沈慕双一眼,脸上一阵纠结,似乎在说实话和继续演之间摇摆。
毕竟沈慕双看起来也逗他逗得很高兴。
沈慕双放下温度计,终于笑了出来。
她将头枕在他肩上笑了好一阵才停下来,坐在床沿摸了摸暮然的眼角,脸上的酒窝显而易见,弯成月牙的双眼亮晶晶地,快速地替他找借口:“ 一定是温度计坏了。”
暮然咳了几声,抓着她的手。
沈慕双反握住他的手,笑意暖暖地问:“ 那怎么办?还要不要去婚礼呢?”
“ 不要…… 行不行?”
暮然前两个字说得笃定,可他似乎又觉得不妥,慢吞吞地在后面补了三个字。
沈慕双笑了笑,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吧,那不去了。我们先把梨吃了吧。”
沈慕双一只手还被暮然抓在手里,只能单手碗拿过来放在腿上。
暮然看了梨一眼,又抬头看着沈慕双说:“ 手脏,你喂我。”
沈慕双:“ …… ”
什么叫得寸进尺,这就是。
沈慕双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笑着摇了摇头,将梨喂进他嘴里,还顺手抽了张纸巾替他擦嘴角。
一颗梨硬生生吃了一个小时,沈慕双将碗放到一旁,拨了通国际电话给那位结婚的学姐。
她装作没看见某位连耳朵都竖起来在偷听她打电话的小朋友,语气半是无奈半是歉意:“ 学姐?抱歉,你的婚礼…… 对,我男朋友病了,需要人照顾。嗯,好,谢谢学姐,祝你新婚愉快,长长久久。”
沈慕双笑着给了他一个脑瓜蹦儿:“ 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