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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程大少许诺了我三个代言、还有一部剧的女主,你们该为我高兴才是。”

孟清懿眼底一沉,她知道自己的故作乐观早晚会被某人看破,但心底的那份傲骨,早已在昨天的酒精中,被自己埋汰干净了。

“沈影帝不也说了么,接受不了这圈里的规则,啥都不是,蔓蔓你看,我不是把自己也整明白了?”

“你要是真不在意,昨天好好地给顾鸣打什么电话,辞演?孟清懿你是不是明摆着看我和小白鹅的笑话呢,我们挑不起这个大梁,我们心底还是有那点abcd数的。”

季蔓笙有些恼火,看着自己的好友如此颓废,这副脸色现在丧的不行,她从没有在孟清懿脸上看到过这样的神情,哪怕是之前的情伤,也不过是抱着她哭一场的事情。

孟清懿低着头,凌乱的发丝又滑落下来遮住了脸,可她却并不在意。有时候,现实会教会你妥协屈服,甚至是背离初衷。她真的好累,当所有的自以为是、梦想骄傲,全部都折损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活成了自己曾经最看不上的人。

“清懿姐,你…你们别这样……”林瑶瑶看着争锋相对的两人,一时也有些插不上话,本以为这两人能好好说话的,她内心有一点小纠结该不该上前去劝!最终还是硬着头皮上去了。

两人的一番争执被林瑶瑶的一句话后戛然而止,忽然两道视线望向自己,小白鹅一时难以适从的卡壳了许久。

“清懿姐,无论是谁欺负了你,我可以去帮你找他欺负回去,不待这么突如其来撂挑子的吗,女主角的事你不能当甩手掌柜的!”

也不知自己是哪里来的勇气,小白鹅憋了一口气,将自己想说的话一吐为快,她本就不是习惯遮掩自己喜厌感情的人,也讨厌看到这样的争吵。

孟清懿坐正了身子,嘴角带着一抹笑意,不在是方才的自嘲反倒像是被安慰到了一样。

“小白鹅,你感和程凛刚,星途还要不要了?能和他对着干的人可不是我们两?”

季蔓笙注意到孟清懿的眸光时,就知道她会把事情推倒她头上,下意识地舒了一口气,这样也好,她好歹‘姓季’,闹出什么幺蛾子来,总有人给她收拾的。

“行,这事儿交给我,你是想让他挥刀自宫,还是切腹自尽全凭影后您一句话的事儿?”

小白鹅察觉到逐渐融洽的气氛,有一瞬间感到很迷~但总算恢复‘和平’这事让她把这份疑惑自然而然的忽视了。

孟清懿洗漱了一番,季蔓笙和小白鹅则去了楼下等她,两人坐在沙发少有一句每一句地聊着。

“蔓笙姐,你要怎么找程凛呀,我昨天百度了下,他家的背景可不小的,比之前那个霍旷还了不得呢~”

小白鹅巴巴地望了一眼季大花,她开始有些好奇了。

“我儿子就能把他治得死死的,还用我出手?”

季蔓笙脑补了下,之前几次沈砚同程凛在沈家老宅里狭路相逢的样子,随口开了句玩笑。不过沈砚小朋友确实有种作天作地的实业家精神,凡是沈景淮的发小朋友,年终都会礼貌性地前往老宅问候,自从沈砚出生后,来的人似乎的确没那么多了。

除了程凛、陆霄他们两个,雷打不动地每年都来,真是上演了一幕感人至深的兄弟之情!

“瑶瑶,好言相劝,惹谁都别惹蔓蔓家那位神兽,她和她老公可为这位小神兽愁死了!”

孟清懿从楼上下来正好听到两人的闲聊,知道季蔓笙是在开玩笑,还是没有戳穿她。毕竟她和沈景淮隐婚的事,她孟清懿可是圈里唯一的知情人!

季蔓笙随手拿了一个枕头丢了过去,旋即给了白眼,意思大概是‘不许胡说,小心我把砚宝带来你家大肆破坏一番。’

领悟到季大花的内心动作警告,孟清懿下意识地摆了摆手。别,千万别,去年她缠着季蔓笙将沈砚带过来的阴影还在脑海中徘徊不去,她就是好奇,沈砚这么熊孩子的性格到底是随了季大花、还是沈影帝?

趁林瑶瑶去洗手间的片刻,季蔓笙又安慰了孟清懿两句,这种事对每个演员来说的涵义都是不一样的。

之前夏唯都能当着她的面,在公共场所被海胜老总公然潜了,不仅不以为耻还反以为荣的绿茶心态她着实不能理解。大概所求为名、为利者,便能自得其乐吧!圈内本就是个名利场,这也是人之常情。

可这事于孟清懿、小白鹅这类女艺人来说,可以算得上是星途污点了,同样是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卖身求荣,执着于打磨演技和精求造诣的演员,往往是不允许自己热爱的事物沾染上一丝邪祟的,哪怕这股歪风邪气能让她扶摇直上,却也最是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