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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现自己快要抱不动沈砚了,只能让他快些,可这小子偏偏睡前喜欢喝水,以至于这一顿操作时间比之前长了许多。

“麻麻,爸爸怎么不在了?”

季蔓笙抱着他的手一抖,并不是很想回答砚宝的问题,故而刻意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她忽然觉得周身有些黏腻起来,尤其是那处,自己本打算梳洗一番,可那时却是一丝气力都没有了。

沈景淮的话她听后意外中又带着一丝不意外。再要个孩子之类的事情,一直是宋淑宁在劝着她,可那之后呢,又是一个人把孩子带大么?上一回生砚宝的时候,她全程都是一个人,本以为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其中心酸又怎是那旁人那轻轻一句‘再要个孩子吧’所能意会的。

就在季蔓笙抱着沈砚的手有些支撑不住的时候,身后一股大力替她捧住了沈砚。

她并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方才近乎所有的抵触,都写在了脸上,沈景淮的修养让他不会去勉强别人,哪怕看着季蔓笙一个人费力地抱着沈砚上厕所时,他的心底某处角落是有一丝松动的。

他前些年不愿去接受的东西,正悄然发生着改变,这一点甚至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季蔓笙手里一轻,沈景淮接替了她的‘工作’。她也顺势能够抽身离开,去洗一洗这一身的粘稠味儿。

拉开床头柜,拿出小瓶子里的炔诺酮片,她好久都不曾碰过这东西了,自有了沈砚后,她每次都会格外小心,只因那生孩子的过程太过磨人,10个月根本不是人过的日子。

季蔓笙去隔壁清洗完回来的时候,小家伙已然再度进入了梦乡,房间里仅留了一站昏黄色的墙壁挂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