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琅客套着寒暄:“我还以为你收了心思,嫁人了。”
李钰一下便红了眼眶,话语颤抖而小声:“……你明知道……明知道我喜欢的是你……”
余琅倒酒的动作一顿,内心震颤,嘴上却还是道:“寻个好夫家,世间女子不都是这个想法?”
晚霞赤红漫天,像是要将整片天空都燃烧起来。
像她那孤决、单向的爱恋。
李钰喝下一碗酒,看着他,大胆道:“你明知道我喜欢的是你!”
“……我知道……比起我来,你更加成熟稳重,我像个傻子一样一直跟在你身后…你能不能、能不能……”李钰抬头看着他,眼泪不断落在酒碗中,“能不能说一句喜欢我?……就算是骗我也好,能不能说一句喜欢我?”
余琅要是不懂,是个呆驴,她也就认了,可惜他明白,然回应她的永远只有沉默。
余琅叹了口气,抬眸看了眼少女的哭容,便不舍地移开视线,摩挲着酒碗,道:“阿钰,我们的路不一样。我是个伶人。”
“我不在乎、余琅,我不在乎!”李钰哭道,手指指着自己,“我喜欢你十年了,你能不能喜欢我一点?你说一句喜欢我,我们现在就出去过日子。”
“…阿钰,我喜欢你,但我们……”
余琅还未说出下半句话,便被李钰堵住了嘴,杏花雪的滋味甜而烧口,名字虽温润,可却是实打实的烈酒。
……
故事的最后,十七岁的李钰带回了二十三岁的余琅回了云谷。
忆起种种,她不免好奇:“余琅,你究竟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你废话这么多做什么,喜欢就是喜欢,怎么还追究时间?”
实际上,余琅也不知小姑娘怎么就跌跌撞撞地进了他的心。
或许只是因为她看着他弹琴时,眼中的钦慕和赞叹吧。
——后记——
某次灯会。
余琅:你平时总是咋咋呼呼的……正好,灯会来了个糖画师父,我让他给你画了一对山雀。
李钰:山雀?我……我怎么感觉是鸳鸯呢(小声嘀咕)
☆、番外二喵喵
楚连翘提着食盒,从寒烟翠中走出。
“姑娘!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