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哲尔闻言,没有意外,点了下头:“谢谢你,对不起。”
楚连翘推门离开了。
谢博衍正站在门外等她,见她出来了,自然而然地牵过她的手。
两人一同走出了府,上了马车。
谢博衍道:“我什么时候和你吵过架了?我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
楚连翘一愣,然后看着他,嗤笑一声:“你偷听我们说话?谢二郎,你怎么这么没品呢。”
“我这还不是怕你又心软,万一他在背地里挑拨离间一下,我这不就被阴到了?”
楚连翘白他一眼:“偷听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
“我往门口那一杵,站着等你,谁想到你说话声音那么响,是你的话自动往我耳朵里钻,这不赖我。”
楚连翘‘呸’了一声:“我刚刚夸你了,心里可高兴了吧?”
“对啊,高兴,高兴死了。”谢博衍道,伸手搂住她,“娘子再夸夸我?”
楚连翘脸色绯红:“不要,怕你骄傲,不夸了。”
……
四月,南湘的探子传来奈哲尔薨了,女皇传位给公主阿诗娅的消息。
楚连翘听闻这个消息后只是微微一愣,然后摇了摇头,全然释怀了。
一切尘埃落定。
楚连翘正式接手了云谷掌门一职,五月时和谢博衍回了云谷,也正好避了暑。
六月初一的谷内试办得很好,楚连翘借此提了几个弟子跟在身边,教习他们医术。
温容和温颜见楚连翘上手快,便在某日偷偷离了云谷,只留下了封信。等楚连翘发现时,两人早就不知所踪了。
据他们信中的话,是想好好放松放松。
云谷现在只有医、灵两脉,毒脉已经因为陈川的死亡不复存在,楚连翘倒也乐于看到这样的结果,她本就不赞同行医时以毒攻毒,如今毒脉没了,也解了她心头祸患。
接手事务这么些日子,楚连翘每日忙得脚不沾地。以至于谢博衍每次睡觉时都见不着她:他睡着时她才结束事务,他醒来时身边的被褥早就没了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