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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袁霖激动到发疯,他指着我说:“陆清野,我到底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你竟然将我的一切弄成了这副模样!”

碧玉和青儿也将我架住,我用力咳嗽着,咳嗽了好久我才缓过来,喘着气回应袁霖说:“是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凭什么怪我?而且我一没陷害她,是她自己不干净,才被人抓住了把柄,袁霖,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碧玉和青儿抱着我,说让我少说点,毕竟,袁霖现在受了这么大打击。

也是,王鹤庆是袁霖的娘,如今因为这件事情被幽静去了南山寺,并且到死都不能下山,现在我若是还去跟发疯的袁霖计较,那我自己大约也是疯了,我只能忍着脖子上的疼痛,对碧玉和青儿说:“走,我们回房。”

青儿和碧玉均是呼出一口气,然后带着我快速离开了这里。

林婠婠没有架住袁霖,袁霖整个人摔在地上,我还听他在后面说:“平洲大牢里关的是那姓宋的,这件事情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她平白无故为什么要瞒着我们调走一半的兵力,难道是方便你救那姓宋的吗?陆清野,我娘和你还没这么好的关系,所有人都不傻!你以为那晚你强调自己在穆家,否认一切和你无关就真的都没关系了吗?那小倌是你带进府里的,到底是谁做的,所有人心里都心知肚明!”

前厅很空,袁霖的声音很大,回荡在整个屋内,刺破耳膜,不过,我没有停留,任由袁霖在那咆哮着,快速回了自己的院子。

其实我的说辞看上去有理有据,可实际上难以让人信服,这件事情也如周管家说,根本不好替我推脱,因为王鹤庆确实没有什么道理要在凌晨两点,私自动用自己的权利,瞒着袁成军调走平洲大牢的一半兵力。

而袁成军没有去仔细追究这些,不是他真的失去了理智,而是他恰巧保留了几分理智,没有去追究,他若是要追究起来,那么事情不是袁太太与外人有染这么简单了,接下来社会舆论便是家族内部争斗,婆媳双方关系不和,双方你来我往,明争暗斗。

如今正是袁成军的上升期,任何一点负面影响,对于他来说,都是一种致命的阻碍。

若是自己的家都管不好,天下人又怎么放心他来管理国家,管理子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