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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我也略奇怪的回看了他一眼,他的手并没有离开,而是顺着我的脸,冰凉的指尖在我眼睛边流连着:“应该是在一场宴会上,那天你穿着黑色的裙子,红色高跟鞋,在跳着华尔兹,灯光很亮,刺眼的很,你发丝上佩戴了水晶夹,那枚水晶夹在刺眼的灯光下,散发着隐隐的光,让人几乎移不开视线。”

我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什么黑色的裙子,什么红色高跟,什么华尔兹?

我皱眉看着袁霖有些搞不明白他到底想说什么,接着他的手从我脸庞上滑落,他眼里带着重重的失落说:“你怎么可能是她,那一晚都是假的。”

他像是在陷入了自己的世界,我安静的听了一会儿,虽然没听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可还是不忘今天来的目的,轻声说:“袁霖,离完婚我们还是朋友。”

这两个字却让他扯动了两下嘴角,他细细品味着朋友这两字,忽的,他睁大双眸看向我说:“朋友?”

他靠在病床上朝我笑得邪气说:“你好像从来没对我笑过。”他摇头说:“不对,在承德笑过,不过那笑疏离的很,违心的很,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想看你笑,不如你对我笑两声,笑两声我什么都答应你,不管是离婚也好。”

他说完,便安静的凝视着我,我不知道他这话是胡言乱语的,还是随便一说的,我看着袁霖,袁霖也在看我,等着我。

他嘴角的邪笑,渐渐落了下去,脸上表情逐渐趋于无表情,甚至无表情里还透着一丝彻骨的冷然,他说:“笑啊,怎么不笑?不是要离婚吗?”

我微眯着双眼,略带怀疑问:“你是清醒的吗?”

他却又无比清醒的回复我说:“我清醒的很。”

病房内又安静下来,他依旧在等我,我坐在那良久都没动,过了一会儿,我终于扯动了两下嘴角,试图把扯出一个微笑的弧度,可无论我怎么扯动,嘴角的那个笑的始终不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