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镜迟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相反,他还是一个很讲道理的人,行军打仗本就是军人的天职,袁家此时的处境穆镜迟非常明白,也回了一封信,只有七个字,等督军凯旋而归。

婚事就这样被中断,我自然只能暂时待在家里,在这里的日子和以前一样,没有丝毫改变,若不是外面挂着的红绸,仿佛从未发生过那件事情一般。

可只有我知道,有什么东西在变,在悄然发生改变,我和穆镜迟再也不可能回到以前。而这桩婚事也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我已经没再奢望他会退婚。

那段时间我仍旧淡定学着女红,以前的课业全都被暂停,反而来了个女先生来教授我,什么是妇德什么女德,我也认认真真学着。

周妈见我性子安静下来不少,总觉得万分的欣慰,可是万分欣慰的同时,却又带了几分担忧。

好几次望着我都是欲言又止,大约是想来调和我跟穆镜迟的关系。

从婚礼那天开始,我已经有一个星期都未曾出过这扇门,也没有再和穆镜迟见过面,只有老师进进出出,丫鬟们来来去去,穆镜迟倒未曾进来打扰过我。

听周妈说,大约是那几天太过劳累了,身子也有些不适,这几天一直都窝在床上。

我虽未曾出过自己的房间,但是也清楚医生来过家里好几回,我也没有见过王淑仪,应该一直在彻夜未眠照顾他。

到第七天左右,穆家忽然来了一位客人,竟然是袁成军的夫人携胞妹登门造访,病卧的穆镜迟自然要亲自招待。

我不知道袁太太怎么会来了这里,穆镜迟去招待不久,佣人便上了楼来,说是请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