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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动了动眼皮,睁开眼,问周妈:“他还好吗?”

周妈见我问的是穆镜迟的情况,便笑着回:“还算好,今天稳定了点。”

周妈扶着我从床上起来,我喝了几口粥后,又问周妈:“宋醇呢?”

周妈赶忙回答:“只是把那丫鬟杖毙,其余倒没有。”

我有点不相信问:“真的?”

周妈说:“是真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松了一口气,我又想起什么,赶忙在身上摸了摸,最后从睡衣口袋里摸到那方绣着竹子的帕子,我又松了一口气。

周妈同我久了,便也能猜到我的心思,她说:“我知道您是绣给先生的,所以给您换衣服时,替您收好在口袋里。”

她小声问:“现在要送给先生吗?”

我摇头说:“不,不是绣给他,是我自己的。”

那几天我都卧在床上养身体,穆镜迟偶尔会来看我几次,但是我们两人却并不曾说话,他只是坐一会儿就离开。这样的情况不知道维持了多久,闹过那么一场后,穆镜迟似乎也不再禁足我,有一天我见外面阳光正好,雪不知道何时也停了,便让周妈扶我下楼去客厅坐坐。

可才走到楼下,一眼就瞧见穆镜迟坐在沙发那儿,我转身想走,他便轻声说了句:“许多天都未曾出房了,过来陪我坐坐。”

屋子内烧着壁炉,桌上烹煮的茶,发出咕噜噜声,在灯光下层层起伏的冒着白气儿。

周妈推了推我,示意我不要置气,接着我人便被她扶了下去,到达客厅,周妈带着我在穆镜迟身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