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后,福地先生后退一步,揉着眼角出现血丝的眼睛求饶:“是我输了。”

我心里一松,仰着头让纪德先生给我滴了眼泪水,他手法不熟练,滴了几滴在眼眶外面,我正过面的时候眼药水从我的眼角划下到脸颊,留下了两道深色的泪痕。

这是我在橱柜上的玻璃门上看到的自己的倒影,心里哀嚎着沙利亚给我涂了太多的粉,不然也不会如此。管不得这点子失态,我呵呵笑着用轮椅逼近福地先生。

他节节后退,被我逼到一个三角的角落里,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我想了想也从轮椅上爬下来,我俩在木制地板上中间隔着几十公分的距离,盘腿而坐。

从包里掏出那个信封,我啪的拍在地面上,对他说:“解释!”

福地先生一点都不意外。“老师是从谁口中知道书的?”

“哈?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放弃似的叹了口气。“好吧好吧,老师如果真的想保密,别人是看不出来的。”他扭头对我身后的纪德说,“纪德,去我酒柜拿瓶好酒倒上,里面还有花生也拿过来,我要和老师唠嗑唠嗑。”

我回头对一脸无语的纪德说:“把他的酒都拿出来,不用杯子,我们对瓶吹!”

福地先生不愿意了。“不行,好多都是我珍藏的好酒啊!”

“我双倍赔给你!我那好酒多得是!”

“哦,那没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