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其实我没有俊君那么豁达……”

“但是,您却将自己个人的这种想法,传递给了每一位读者的内心里,让他们完全能够接受,并认同您的想法。”

武内先生激动的握着我的手,力气大到让我感觉到疼痛。他的眼眶通红,面色通红,身上没有一处不是红的,可那不是愤怒,而只是单纯的,激动。

“您真的是位可怕的人啊。”

武内先生如此说道。在我讶异且快要哭出来的时候,他接下来的话让我愣住了。

“如果换成其他人,说出这种对待生命,对待生死的态度时,不管用多少语言,多少证据,也不会得到超过半数人的认同吧,毕竟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光是厚蛋烧是甜的好吃还是咸的好吃都能够让人争论半个世纪了,可是——”

武内先生深深的躬下腰,他抬头仰望着我,是一个完全仰望的姿态。

“可是霏音老师您,您的文字里有一种魔力,该说是厉害呢,还是可怕呢,您的这种天赋,您的这种,文字中传递出来的,明明没有明确写出来,明明很隐晦,却看了一遍就知道您要表达的思想,却让人……完全的,信服您所传递出来的思想。”

他低声喃着:“这难道,不是一种可怕的魔力吗?是来自,神明的声音,是圣意,无论圣意是好是坏,是正确还是错误,然神明之下万物,皆发自内心全心全意的接受着,膜拜着。”

我拿着信封走出了出版社的大门,这次武内先生再也不肯听我的推辞,一直将我送到了大门口,才恋恋不舍的停步。我如今还沉浸在武内先生方才说的话中,魂不守舍和他告别,在他的注视下走向车站的位置。

“姐姐~”

乱步坐在车站下的候车椅,嘴里咬着冰棒,朝我呼喊。

在我快步跑过去,快到他面前时,私自出门的他眯着眼睛大声说:“我一下车就坐在这里一步都没有离开,冰棒是流动摊位经过这里,我就买了,期间都是坐着的。”

意思就是我不能说他,他没有乱跑,不存在迷路把自己搞丢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