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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世子+番外 左曌阳 1528 字 24天前

结局一:五皇子篇和 韩十一昏睡着不知道李锦记门前上演了一场五皇子与王仲钰的世纪大战,只因他们都理直气壮的想要送酒醉的韩十一回家。金子银子抢不过,已经派铜钱回府搬兵了。街头爱好八卦的百姓也在杜撰明日茶楼酒肆的谈资:三男分桃断袖石锤了!石锤了! 听说后来王丞相府里派了人来,都是功夫了得,生生将王二公子带走了,这番大戏才算完。 韩十一再醒来时,抬眼发现自己躺在明远殿的西厢,入目便是喜庆的红,五皇子这品味在自己梦里下降了,韩十一很想说这与她无关。 然而,然而,韩十一很快就发现自己在梦里太过奔放了,怎么就宽衣解带了呢?抬头一摸,平日里束胸的内衣也不见了。于是她没办法专心躺尸等醒了,翻身爬起来,就见五皇子躺在她身旁,正眯着眼望着她。 韩十一惊了,“不是吧?难道这竟是个春梦?”想自己年少的时候也有过遐思绮念,梦到一袭红裳与五皇子洞房花烛,分开后三年却再不曾有过,也许心底深觉得那再无可能吧。 韩十一琢磨着大约不该错过这场春梦,于是对五皇子勾勾手指,“你再过来一点。” 五皇子闻言很配合地向前凑了凑。韩十一还在琢磨着怎么下这个手,五皇子在她唇上蜻蜓点水的啄了一下。 五皇子的唇清淡冰凉,韩十一回味了一下,“在我梦里,你别太主动。” 五皇子凤眼微眯,似是一点笑意,“总归在梦里,谁主动点怕什么。” 韩十一的酒劲还没完全过去,略一思量也是这个道理,于是翻身扑在五皇子身上,俯视着他,琢磨着该说点开场白,“我爹说过,若我有喜欢的男子,便可收了养在府里,只需不被人察觉……” 五皇子翻身将韩十一带到身下,也俯视着她追问,“那你便是喜欢我了?” 韩十一这么一翻身,酒劲便更浓了,很眨了眨眼睛打算再反扑,然而五皇子不太好对付,反扑便没有成功。韩十一这人一向想得开,喝了点酒更很容易说服自己,便当被扑倒这事理解成自己魅力无边,于是也勉强接受了,抬手揽了五皇子的脖颈…… 眨眼就过了几天,这梦还没醒。她便打算一边放任自己一边做点正事,比如把仇人程怀全、拓跋询先行处理掉,让这梦安稳一点。然而总是行动晚了一步,有人更恨他们,这两人先后被暗杀了。 另一件震惊朝野的事情便是王丞相告老还乡了。王仲钰走的时候没有与她告别,只是派人送了一本书来,细看竟是《多情公子和小将军那些事》。韩十一遂把这本书当了枕边读物,直到被五皇子搜走,不知藏去了哪里。 这梦境便没完没了。直到五皇子登基,她便稀里糊涂地当了皇后,在空荡荡的后宫慨叹太寒酸了,竟没有美女如云。 直等到龙凤胎出生,韩十一还没有醒。眼看着女儿学会了走路,已经能得心应手的欺负弟弟了,她还是没有醒…… 于是韩十一想,那便在这梦里过一世也好。谁又知道谁的人生,不是他人的一场大梦呢?

结局二:王仲钰篇和 因有金子银子跟着,韩十一的葡萄酒之醉有惊无险。待第二日醒来,惊诧自己还在梦里,便琢磨着这样多过一日也好,便拎了空荡荡的书箱去国子监。 久违的国子监,是她三年来魂牵梦绕的所在。 然而韩十一还在美滋滋地感慨,找她吵架的同学已经等不及,进门便听到顾万、廖吉昌一唱一和在宣扬她昨晚“酒后无德”,“这小子一手抱着自家丫头一手抱着二公子,腾出空来还掐五皇子的脸,真是荤素不忌,活的相当不耐烦……” 韩十一只当他们在说别人,依然笑得十分真诚。 经过王仲钰桌边,这厮习惯地抬腿绊她。韩十一脚下功夫还没生疏,巧妙地避开了,丢给王仲钰一个“你是个小可爱的”眼神儿。这眼神儿把王仲钰惊到了,“你怎么不骂人?” 韩十一挑挑眉,“我这么有文化,为什么要骂人?” 王仲钰嗤笑,“啧啧,这么不低调。这起子人都不喜欢你,你知道你错在哪吗?” 韩十一了然的神情,“知道,我再低调也没用,我错就错在我们韩家有权,有钱,我还有貌!” 王仲钰闻言竟点点头:“那我不比你还错上加错?要不我们一起认个错?” 韩十一觉得王仲钰凑得太近了些,抬手推开他的小白脸,“怎么认错?” 王仲钰退后一步,对着韩十一躬身一拜:“我错了!” 韩十一在比拼谁有钱谁有貌这件事情上是绝不认输的,连忙比王仲钰拜得更低:“我错了!” 于是王仲钰再拜,誓要比韩十一更虔诚:“我错了!” 韩十一觉得自己腰肢细软,可以躬身拜得更低些:“我错了!” …… 廖吉昌颠着胖肚子跑过来看热闹,挠了挠肥脸:“你们俩这拜堂呢?” 韩十一抬头斜睨廖吉昌:“死胖子别胡说!” 王仲钰见韩十一分神,抬手按了她的头:“拜拜,还没拜完呢!” 韩十一推开王仲钰:“起开!” 王仲钰被推开,眯着桃花眼笑,“你还差我一拜,早晚得补上!” 韩十一在这梦里混了几天,吃喝玩乐恣意妄为,就是不见梦醒。于是打算做点正事,这晚便爬了城防军的墙头,打算除了那个祸国的监军程怀全。然而她刚从墙上跳下来,就听到有人敲锣打鼓地在喊“彭大人被杀了,抓刺客!” 韩十一心说我还没动手啊,难道这是个局? 便在此时,有人扯了她手臂将她拉上墙头,素粉的袍子分外眼熟。 两人落在院外,那人回过头来,桃花眼月下分外生辉,果然是王仲钰。 待到两人跑出了几条街,找了个僻静的夹道躲避,平复了气息,韩十一便问:“你为什么要杀彭怀全?” 王仲钰靠墙坐着,“听说他不是个好人,我想当一回大侠,不行吗?” 韩十一知他没说实话,便不再追问,只说:“出来做坏事好歹换件衣服啊?” 王仲钰转头望过来:“你说我在做坏事?” 韩十一挑眉,“算我说错,咱们先跑了再说!” 于是扯王仲钰起身,两人再次玩命狂奔。 夜风清凉,王仲钰逃得很欢乐,“韩十一,瞧瞧这静夜无人,你这么拉着我跑,好像伙同私奔……” 韩十一便停了脚步,“王二啊,你委实是个好人,跟你爹辞官回江南吧,往后的事,我便既往不咎……” “往后的事?”王仲钰重复着这句话。 又过了半月,王丞相竟主动请辞,告老还乡了!一时朝廷邸报瞬间售罄,印刷的作坊连夜赶工。 韩十一约了王仲钰出来,见他还是一派风轻云淡,没有半点家族败落的担忧,心说这公子哥儿果然不是个过日子的。 于是便问,“王仲钰,你给你爹下降头了?他怎么跑回江南了?” 王仲钰颇为得意,“也差不离。” 韩十一抬手出其不意抓向王仲钰的右臂,后者慌忙躲避。 韩十一收回了手,“你这几天吊着个膀子却装作若无其事,是这只手受伤了吧?” 王仲钰没有受伤的手理了理袖子,“小伤而已,本公子还不放在眼里……” “你逃了半月的课,是去北魏走了个来回?” 王仲钰闻言嗤笑,“我这叫行侠仗义不留名,话本子都是这么写的,我这叫体验生活,你这脑子是不懂的……” 昨日拓跋询的死讯刚传回来,韩家暗探得到的是第一手消息,听闻是在府中被人暗杀。 韩十一望着王仲钰叹息,“你这抵死说谎的习惯,到是有几分像我?” 王仲钰只当韩十一在说天气,淡定地转移了话题,“以后我就不是丞相公子了,得好好给自己想个出路……” 此时已是晚霞似锦,将王仲钰的白衫染了几分华彩。 韩十一习惯地眯了眼,藏住眼底的情绪,“要我说,写话本子就很好,我努力保住点钱,捧你的场子!” 王仲钰闻言,平素七分玩笑的神情有了几分认真,“那我在江南等你……这次谁也不要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