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贺凛耳边“嗡”地一声响,替他往下说:“所以,他根本等不及寻到稳婆,就在出征前几日亲自去了一趟锦州。”
高寻颔首应下。
而听到此处,陆九霄心头狠狠一跳。
锦州,姓沈的姑娘,贺忱的玉佩……
似乎有什么令人难以置信的思绪浮上心头,男人一瞬僵立在原地。
他呼吸有些许急促,“之后,他将自己随身佩戴的玉赠了那个姑娘,是吗?”
好端端,贺忱怎会将如此重要的物件抵给一家药行。他不是给药行,而是给那个小姑娘的。
如此,一切就都能说通了。
“陆世子,你怎知晓的?”
闻言,贺凛侧身看他,目光近乎逼视。
陆九霄垂下眸子,眉间紧蹙,一言不发。
得不到回应,高寻便又继续道:“此事尚未查清,可在役都时,小将军陆续梦到些有关沈姑娘的场景。”
他记得,那夜的役都被霜雪覆盖。
当夜是贺忱领兵守城,瞭望台上,他一身银白铁甲伫立,鬓角都沾了雪水。
他握着从城商贩那买的一只藕粉色绳,高寻当时还多嘴问了一句。
贺忱笑道:“小姑娘不是都喜欢这种东西吗?待击退西瀛后,我不随军返京,先去锦州接她,我瞧她浑身素净得很,也不知喜不喜这些花里胡哨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