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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珠 佘惠敏 1088 字 26天前

老头儿又看了我一眼,说:“你居然把我的宝书送给这个傻小子了,要我帮你解破法散,叫这小子拿他老爹的墨宝来换。”

朱珠跟她师父葛洪一起去客栈住了,我独自回家,见过爹妈兄弟,回自己房间安顿下来以后,就开始琢磨怎么才能弄到老爹的墨宝。

虽然我老爹很牛,但是一般的字恐怕不能打动那个叫葛洪的老头儿。我是几个兄弟里头写字最没天分的一个,手里只有老爹写得最次的字,那些最好的堪称神品的字,都被兄弟们密密收藏着,不会拿出来给我。

求我老爹写字不难,但是要写出极好的字来,非得引得他兴致大发,不写不快才行。

老爹的那个学生,曾因为有一张好桌子,引得他书兴大发,我一时间没法子弄那么好的桌子来,只有另想办法。

我左思右想,终于迷迷糊糊睡去,次日一早,半梦半醒之间,却给我想了个好法子出来。

☆、衣上行草

第二天上午,我跑去会稽城里最好的成衣店,买了一件做工精细选料考究的米白色厚缎子长袍。

我回家换上这件新衣,颠颠的跑到中堂。全家人济济一堂,正在那里吃午饭。

老爹穿一件宽袍大袖的白色旧单衣,半敞着怀,皮肤发红,眼神发虚。

他一定是又服了五石散了。

五石散药性猛烈,燥热难当,价钱昂贵,在世家名士里头很流行。服药以后,需要行散,就是喝点温酒,再穿得很单薄,出去运动出汗来发泄药力。行散时裸奔狂啸,发痴发癫,都没人管你,因为知道你吃了药了,不是正常人。要是吃药以后做的发泄运动比较有特色,是人家没做过的,还会被人交口传颂,称作名士风度。

我那两个哥哥倒是也很喜欢服散,他们吹嘘说,那东西可以当□□用。我曾经吃过一点,实在受不了那个燥热劲,就再也不吃了,为这个也不知被他们取笑了多少次。

不过老爹每次服散后如果写字的话,一定能写得很好,我这次算是碰对时辰了。

“爹,您看看我买的新衣服!”

老爹看着我的衣服,眼睛开始放光。

“爹,我想请您在我衣服上练字。”是了,这就是我想出来的办法,既然扇子上能写字,为什么衣服上不能写字呢?衣服上写字,穿出去显得多么文雅不俗啊,更别说那字是我老爹写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