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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为什么,先生待太太那么好,不过我看太太平时好像真的不怎么待见先生,每次都不给先生好脸色……”

另外一个佣人摇头,叹了一口气,“他们两个人年轻的时候肯定有什么误会吧。不知道太太到底在里面写了什么,不过,她那么想要离开先生,除了这个,也没其他的愿望了吧。”

低低的声音还是不可避免地传到了楚博扬的耳朵里。

眸子闪了闪,他也在想,想了一个晚上。

躺在瓶子里的那张纸条到底写了什么。

可想来想去,除了她要求离开他,他找不到第二个答案。

这么多年,她但凡开口跟他说话,最多的就是要他放过她。

如今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个可以加以利用的把柄,她怎么可能错过。

从昨天晚上坐到今天早上,又从早上坐到傍晚。

佣人几乎都是踮着脚尖做事,生怕发出什么声音惊扰到他。

他完全像是一尊雕塑,沉默着给人一种像是已经没了呼吸的样子。

客厅的位置,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可怕冰冷,裹着浓稠的绝望,了无生息。

唯一证明他还活着的,是楚君城在外面摁响门铃,他出声拒绝让佣人开门的时候。

一直到晚上,一整天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终于让佣人们鼓起勇气擅自给楚君城开了门。

楚君城进门,直奔客厅,楚博扬视线还在盯着那只玻璃瓶。

“谁让你进来的。”

嘶哑的声音让楚君城额头上的青筋直跳。

他让佣人给倒了一杯淡盐水,接过来也顾不得尊不尊敬,扣着楚博扬的脑袋,便强行灌了他几口水。

衣服湿了大半。

楚博扬挥手将楚君城手里的水杯打碎在地。

楚君城冷着脸,顾不得身上的狼狈,一把把茶几上的玻璃瓶拿到了手里。